劉睿影見此人雙手呈鐵色,不知是什么邪門武道,當下也不敢大意,趁他大開大闔之際,提劍想要從他雙掌之間刺出。
那人眼見劍光襲來,卻是不閃不避。
左手平舉,脖頸前伸,宛如推窗望月,右手卻迎著劍鋒而上。
劍尖刺在他的手掌心,發出一聲脆響,令劉睿影大驚失色。
他的雙手竟是堅如磐石,以歐家劍的鋒銳都奈何不了。
要知道,歐家劍在劍中算是一絕,削鐵如泥只是基本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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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拳頭竟然將它也弄的差點崩裂,真是邪門。
“他的雙掌可比酒杯結實多了!”
傅云舟說道。
劉睿影撤劍后退,不與他硬拼。
只要不近戰,這拳頭就奈何不了他。
此人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拍著手,腳下步伐跌宕,比他雙掌的功夫更加詭異。
但仔細一瞧,又是破綻百出,很是笨拙。
待近身之后,他五指散開,朝劉睿影胸前抓去。
劉睿影側身避開,遒勁的掌風卻將他的衣襟剮出幾道印記。
“劉省旗,在下不想傷你,只要您讓開身段,將傅云舟交給我們就好。”
此人說道。
“況且,他已經不是詔獄中人了吧?”
“傅云舟已經被逐出詔獄這倒是不錯,但中都城里不許私帶刀劍,更不能動手拼殺。”
劉睿影義正辭嚴的說道。
既然他插手了,就要管到底,傅云舟是不是他的同僚無所謂,他管的不是人,是事,他們在這里大打出手,他就可以管。
那人聽聞,面頰微微抽動,回眸看到自己的兩位同伴在纏斗中也被華濃和李懷蕾死死壓制,不由得狠厲的瞪了一眼傅云舟,繼而撮起嘴,打了聲哨音,整個身子即刻顛倒過來,雙手朝地猛地一拍,便從窗戶里飛了出去,不見蹤影。
其余兩人見狀,也抽身而退。
華濃提劍要追,劉睿影示意不必,然后轉身面對著傅云舟。
“多謝!”
傅云舟拱手說道。
“凡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我話已經說的很清楚。”
劉睿影說道。
“劉典獄高義,在下沒齒難忘。”
傅云舟假惺惺的說道。
“但現在我改了主意。”
劉睿影忽然笑了起來。
傅云舟皺起眉頭,他從劉睿影的話中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先前我只是不想讓你死在我面前,后來是不愿意有人破壞規矩,在中都城里動刀兵。但就在剛才,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劉睿影頓了頓接著說道。
“什么事?”
傅云舟問道。
右腳卻是朝后撤了半步,已經做好了脫身的準備。
“刀兵由你而起,自是也該由你而終。那只要把你下了詔獄,慢慢訊問,遲早會搞清楚一切的因果。何況我想這些想要你命的人,還不夠膽量去劫獄吧?”
劉睿影說道。
傅云舟倒吸一口冷氣。
知道此刻他才對等的看待劉睿影,在心中著實感慨凌夫人毒辣的眼光。
先前傅云舟一直把劉睿影當做個走了狗屎運的家伙,亦或是凌夫人不知來了什么性質,才將他提拔成‘第十三典獄’,可現在看來,劉睿影卻是實至名歸。
“你要把我下了詔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