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是中都城內的安穩,更是他自己的平和。
回來之后,聽說了定西王霍望與震北王上官旭堯的種種,已經讓他身處于風口浪尖之中。
木秀云林,風必摧之。
他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可以抵御這些四面裹挾而來的風暴。
目前劉睿影最大的依仗,還是詔獄十八典獄總提調,凌錦,凌夫人。
只有在她那里,他才能得到全方位的庇護,而且那種庇護很是奇怪,似乎并不需要他做什么來回報,他更多的是感到一股熟悉的親情,或許就如同凌夫人所說的,她是他的姐姐。
而這個姐姐的地位也不可小覷,劉景浩和她別樣的關系更是讓她的地位又高了一層,可以算得上凌駕于天下之上的第一夫人。
“你以為喝酒就只有酒?”
老馬倌很是不屑反問道。
這是劉睿影最討厭的語氣……他不反對身為前輩的說教幾句,但極為抵觸這種自持甚高的倚老賣老。
或許他們的經歷相差不是很大,而老馬倌多的也只是年紀比劉睿影大上許多罷了,但這不能算得上經驗,只能怪投胎輪回。
當即便閉緊嘴巴,一個字也不說。
“喝酒喝的是氛圍,而氛圍是人構建的,所以喝酒最后喝的都是每個人的脾氣與秉性。”
老馬倌說道。
這話劉睿影聽后略一琢磨覺得有幾分道理,但礙于面子,還是以沉默應對。
老馬倌見狀,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介懷。
這樣的年輕人他見過的太多,就如那馬廄里新來的烈馬。
想要給烈馬套上韁繩,綁縛馬鞍,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
老馬倌通常都會準備三樣東西:皮鞭、鐵棒、一把短刀。
若是這烈馬不聽話,就先用浸過水的皮鞭用力抽打。馬皮比人皮厚實的多,這一鞭子下去,打在人身上,必定皮開肉綻。可打在馬身上,只是吃痛而已。
若是還不服帖,便用鐵棒敲它的腦袋。
這兩樣如果都無用,那一柄短刀便可以派上用場。
老馬倌會用這柄短刀直接插入烈馬的咽喉,讓其當場斃命。
不能馴服的馬,即便再好,也只是個牲畜野獸而已,永遠不能變成伙伴。
若是不加以處置,反而會成為害處,那倒不如在它發瘋發狂之前及時阻止,避免損失,好馬少,聽話的好馬更少,但即使只剩下一個聽話的好馬,也抵得上萬千桀驁不馴的好馬。
查緝司中,不需要野獸。
既然不能變成伙伴,那就統統都當做敵人對待。
這樣的方式看上去雖然極為殘忍,但卻很是高效。
在老馬倌看來,劉睿影這次雖然也在定西王域和震北王域也經歷了不少事端,但這最多只能算是馴服烈馬的第一步,皮鞭。
剩下還有鐵棒和短刀在等著他。
有些苦不吃是不行的,挨過鐵棒,才會懼怕刀刃。
無所畏懼的人向來都不是真豪杰,心存敬畏才能進退得當。
四人剛轉過一個街角,忽然聽到幾聲犬吠。
這狗叫聲不由得讓劉睿影想起了自己的“師叔”,和鹿明明同為文道七圣手之一的常憶山。
也不知道他此番是否來了中都城,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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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憶山的那條喜歡吃酸黃瓜,愛以青白眼視人的老狗著實很有意思。
不多時,劉睿影看到一團毛茸茸的東西,速度極快的朝自己跑來。
燈火暗淡,夜色濃郁,一時間未曾看清是什么。
他本能的想要拔劍,卻忽又聽得一聲口哨,這團毛茸茸的東西登時止住腳步,掉頭回轉。
“原來是條狗!”
劉睿影說道。
只是這狗有些過于健碩。
趴在那里不動彈,都有人膝蓋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