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咱們其中沒有胖子,不然這橋可是要受累了。”
酒三半忽然玩心大起,竟是在橋上蹦跳。
“像你這般不老實,就算是十個胖子也比不上你!”
歐小娥摁住他的肩頭,讓其生生站定。
他那么一跳,不但整個竹橋都開始抖動,更是有人猝不及防,差點摔個趔趄。
華濃急忙上前扶住自己的師傅蕭錦侃,害怕他有所閃失,但蕭錦侃卻揮了揮手,示意無妨。
“你師父足下有千斤,就和那神廟中的不動明王似的,不必擔心。”
劉睿影說道。
“果然是衣不如新,人不如舊!你今日雖然換了身兒嶄新的衣裳,但還是老友知道了解的多!”
蕭錦侃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換了新衣服?”
劉睿影反問道。
這可不是能用耳力聽出來的,何況如此小事,蕭錦侃也不會去浪費精力推演天機。
蕭錦侃聽后,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未洗滌過得新衣裳,都有股子漿味,一般人注意不到。但對于瞎子來說,既然以及看不見,那其他的觸感都要變得比尋常人靈敏的多。
過了竹橋,眾人齊刷刷的進入榭中,便被位于水池中央一位曼妙女子的身影所吸引,紛紛駐足觀看。
這女子背對著眾人,亭亭而立,身穿一件掐牙立領琵琶襟綢衫,拖地彈墨萬字不斷頭紋緞裙,身披黛青色暗紋刻絲葫蘆雙喜紋織錦緞。梳著個朝云近香髻,頂端插了根織絲蜻蜓密臘笄。
手上卻戴滿了足足十個梅葉戒面的金戒指,腰系黃色花卉紋樣繡金緞面束腰,掛著九個海棠金絲紋香袋。
裙擺下微微露出,看得腳上穿的是面軟底鞋子。
光是背影卻是已艷壓牡丹,澄過芙蓉。
“這女子是誰?”
湯中松肚子和劉睿影悄聲問道。
“我也不知。”
劉睿影搖頭說道。
“可惜看不到正面……弄得我心里癢癢的。”
湯中松十分惋惜的說道。
突然,屋中四面的窗戶驟然關閉。
婢女們用提前準備好的黑布,將其窗戶全部蒙上,屋內登時變得漆黑一片。
接著,只剎那,卻是又亮了起來。
從水池后的屏風里,兩邊各走出三人,手捧半人高的燈盞,燈盞造型素樸,無雕花紋飾,但每一燈盞都有數十個燭臺,一共六座,剛好將這水池以及其中的曼妙女子映照的極為輝煌。
眾人還在游移間,這女子身形開始舞動。
伴隨著不知從何處響起的鼓聲,壯懷激烈。
形影翩然若驚鴻,婉約若游蛟。
在輝煌燈火的映照下,緩緩轉過身來,容光似秋日雛菊。
體態豐滿,卻又極為挺拔。
另有仆從持巨扇,緩緩閃動,使得其身上裙擺飛揚,衣襟飄飄,恍若傲立春風一青松。
無絲竹樂音,只踏著鼓點,這女子來回舞動,時隱時現,呈輕云籠月式,繼而有浮動縹緲,如西北嚴冬之際,回風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