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這樣的話語,對一個曾經喋血沙場,一怒便拔刀斬人頭的武將而言是多么大的侮辱。
杜浦羽聽副官這一通說辭,頓時拍案而起!口中罵罵咧咧道:
“一個小丫鬟,家奴罷了!平日里愛看在凌夫人面上,還讓她幾分,不予計較……但你可怎敢這般欺我?”
說罷,踢刀縱馬,一人一騎,直奔小丫鬟住處。
總管府原來是凌夫人的屋子,她走后這小丫鬟便順勢繼續住了下來。
按理說,副總管住總管府有僭越之嫌。
八位副總管除了杜浦羽之外,都有自己專門的住處。
不過她既然是凌夫人的身邊人,眾人自是也不會多言,便就這般住了下來。
副官來時,這小丫鬟并非有意刁難,而是因其正在閨房之中,與男子嬉鬧,特地吩咐下去,無論何人來此,一律閉門不可進。
身為王府中人,即便身為副總管,但在王府內行此男女之事也當有所避諱……擎中王劉景浩向來寬仁,對此雖無明令禁止,但也萬望眾人自覺。
大白天的,竟是就欲,火焚身,急不可耐,也不知是那男子之魅力還是這小丫鬟本性便是如此放蕩……
急促的馬蹄聲將小丫鬟的春光踩踏的稀碎……王府內若非要事是不可騎馬的。
還未等她端起“總管”的架子質問,緊閉的大門便被杜浦羽一刀劈碎!
勁氣縱橫,將院子里的畫畫草草掀了個七零八落。
幾個半人高,釉色精致,花紋典雅,養著荷花金玉的瓷缸,都被盛怒之下的杜浦羽一腳踢翻。
隨著水流而出的金魚,拍動著尾巴,撲騰了幾下,便沒了力氣。
闖進里屋時,這小丫鬟還裹著被子,雙眼迷離。
杜浦羽一把將她身邊的男子從床上拖下來,朝著褲襠就是一刀。
鮮血順著刀鋒的血槽,點點滴落。
小丫鬟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
被刀鋒指著鼻尖,顫巍巍的裹著被子,赤足下床,拿來自己的印信,趕忙將糧餉撥了下去,卻是沒有發現就連自己的印信卻是都蓋章倒了……
經此一鬧,待她緩過神來,委屈不已……穿好衣衫,就跑到了詔獄之中,給凌夫人一番哭訴。
凌夫人雖然好言安慰,但心中已經此事明了了個大概。
杜浦羽能放棄安逸享受,自愿入府,日復一日的巡視看護,凌夫人心中也甚為感動。
何況人家可是有大功勞于擎中王,哪里是個伺候梳頭的小丫鬟能夠比擬的?別說十八年,就是五十八年,也只是梳梳頭而已……
這樣的事,她不做,自是有別人做。
沒人做,凌夫人自己也能做,就是稍微麻煩了點罷了,著實算不得什么。
給她職位,不過是看她這多年跟在身邊的情誼罷了,可跟她的人也不少,屬實不缺她一個。
杜浦羽能對這小丫鬟魯莽,但對凌夫人還是畢恭畢敬。
最后雙方各退一步,明面上算是和解,但心里的別扭,誰又說的清楚?
自此老死不相往來,好在她也再未曾有過任何克扣為難,便也算是相安無事。
只是經此之后,府內除了有關府衛的事宜之外,別的什么再未有過行文送至杜浦羽面前。
一開始,還覺得如同個瞎子,到后來卻是也慢慢習慣,甚至樂得清閑。
人最大的煩惱,便是來自于知道的太多,太清楚。
讀書人,總是憂慮,正是因為書中的道理看的太多,而眼下的世道看的太少,腳底的路走的太短。
知道了那么多事情,記住了許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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