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擊鼓的之處與傳花的之處是分開的,才能以示公正。可王淼,卻將話拿在自己手中,不知到底是左右從哪一方開始。
擊鼓時,這花束依次傳遞。
鼓聲一落,如果花束在某人手中,則該人便得罰酒。
故而行此游藝時,眾人都會緊張異常,花束傳遞也會很快。
畢竟每人都唯恐花束留在自己的手中。
喝酒還是小事,走到臺前,拋頭露臉,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王淼本就通音律,想必在擊鼓之時,定然會玩弄些技巧。
果不其然,她口中長嘯一聲,左手將花束高高拋棄,扔到人群中,隨即背過身去,鼓聲響起。
有時緊,有時慢,在大廳中造成一種難以捉摸的氣氛,卻是更加劇了場上的緊張程度。
鹿明明坐在劉睿影的右側。
眼看著花束就要傳來,卻是掌心中,已經暗暗運足了勁氣。
只等那人出手,便將花束吸來,快快遞給劉睿影,以此節約功夫。
而劉睿影下位,坐的卻是通今閣之人,他并不認識。
鼓聲在劉睿影即將接過花束前,驟然停止。
鹿明明不可思議的看著仍舊停留在自己手中的花束。
以他的速度,不過是眨眼的功夫。
可王淼卻如同背后長了眼睛一般,偏偏在此時停下。
無奈……鹿明明只得走上前,面對著王淼,神情復雜的說道:
“王大師好手段!”
他明白,這定然是王淼刻意為之,并不是什么機緣巧合。
不過如此驚人的耳力,絕非常人有之。
即使天資再聰穎,也得日后不懈修煉。
但一想到王淼會彈琴,通音律,也就不難解釋。卻不曾想,要是王淼也是如此謀劃,借此掩蓋呢?
“鹿大師萬萬不可如此稱呼。”
王淼雙手舉著酒杯,雙膝微彎,對著鹿明明盈盈一禮。
“文道有先后!即使小女子得閣主厚愛,穿上了七品“黃羅月”的文服,也只是僥幸而已。和鹿大師如此身后的積淀,不可同日而語。”
君子怕的不是小人使陰招,怕的是被陰后那小人比君子還要謙謙有禮,冠冕堂皇,好似自己什么都沒做,只是無意停鼓,倒顯得鹿明明有些陰謀論了。
鹿明明聽后不知該說些什么。
只得從王淼手中拿過酒杯。
這才發現,酒杯竟是比桌上擺的大出數倍,端在手里沉甸甸的,足足有接近一斤的酒湯。
并且今晚王淼準備的酒,全部都是產于震北王域的“三太歲”。
酒香濃郁,酒勁也極為濃烈。
一斤“三太歲”下肚,尋常人早就趴在地下爬不起來了。
就連鹿明明看到這一杯酒,卻是都有些怵頭……
但愿賭服輸……一閉眼,屏住氣,三口并兩口將其喝了下去。
“鹿大師好酒量!”
王淼輕輕鼓掌說道。
“王大師客氣!”
鹿明明依舊如此稱呼,拱了拱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王淼卻跟在鹿明明身后,讓管家在劉睿影身旁加了把椅子,徑直坐了下來。
“我也想玩一次,讓他來擊鼓罷!”
王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