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細作。
在身上紋繡,五大王域中人也有這個習慣。但往往是那些不入流的江湖中人,用以威懾旁人、壯膽自己的手段。在民風彪悍之地,尤其多。繁華之處,只有那些個煙花柳巷或是像“汪老大”這般的蟲蛇之流才會行此事。
至于其他的地方,劉睿影只接觸過西北草原王庭。
劫奪了震北王百萬邊軍餉銀的三部公靖瑤,便在自己的雙肩上穩了兩只草原狼。肩頭正好是狼頭的所在,兩條狼尾從順著臂膀一直蔓延到肘部。
草原人身上的紋繡多以狼和鷹為主。
但這漠南細作身上的紋繡,明顯不是此類。
無論是筆法還是顏色,都有極大的差別。
唯一相同的就是,他的身材與草原人相仿。都是膀大腰圓,看上去魁梧異常,像個門板般寬厚。
“汪老大”沖著跑堂伙計丟去一個眼色。
那伙計會意后,立馬走到那漠南的細作身邊。
手從后腰處一摸,掌心中就多了把匕首。
昏黃的燭火都掩蓋不住刀鋒的寒光。
隱約還有層綠油油的映射。
這匕首是淬了毒的。
在打造的時候,要用包裹著毒藥汁液的榔頭敲擊,才能確保毒性均勻的被坯子吸收。
等淬火后,毒性便被牢牢的鎖在刀身里。即使不傷到人身要害,也會激發出刀刃里的毒性,見血封喉!
這種兵刃在正派武修中,向來為人所不齒,是下三濫的法子。
但對于“汪老大”這樣的蟲蛇來說,反而成為了他們的最為鋒利的毒牙之一。
不問過程、不計代價、只問后果。
能達成目的的方法就是好方法。
至于什么正派不正派,光明不光明,從來都不屬于他們考慮的范疇。
再者光明與正派向來都是勝利者所擁有的名號,只要贏了,誰人敢議論手段,只會俯首稱臣,磕頭跪拜。
即使心里藏著話,也不敢再明面上表現出來。
若是想要光明正大的贏,只能防得住其余人的惡劣手段,在那般拙劣的情況下,獨自清白不是一件值得稱贊褒獎的好事。
漠南的細作見到這伙計拿著匕首朝他走來,眼中卻沒有一絲驚慌與閃爍。
劉睿影一直在觀察他。
眼下的表現和先前很是不同。
剛剛“汪老大”只是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卻是就能令其瑟縮戰栗。現在一個人手持淬了毒的鋒利匕首,一步步靠近,反而淡定異常。
無論東西,都是說不通的道理。
劉睿影知道這跑堂伙計定然不是為了殺人。
“汪老大”要是想這細作死,還用得著等到現在?
這細作是“汪老大”兄弟倆給他的見面禮。
以前的土匪想要拜入山頭,都得行此事。就連兩軍對壘時,地方有將來降,也得先去立功當做投名狀,才能獲得信任。
“汪老大”一開口便是救命之詞,要是沒什么拿的出手的見面禮,豈敢這般說話?
劉睿影身為官家,算是白道,當然沒有這個規矩。可并不妨礙“汪老大”這樣做。
跑堂伙計走到漠南細作身邊,一腳踩住他的肩膀。而后從后頸處,將他身上已經支離破碎的衣衫用匕首劃開,讓整個上半身赤裸出來。
原來此人身上的紋繡竟然不止那些……
整個胸膛和后背,以及兩條臂膊,還有肚子上,全都滿滿當當,沒有一塊好地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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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以此才能證明什么。
劉睿影不由得站起身來,瞇著眼,才能看個仔細。
有些是叫不出名的兇獸,有些則是奇怪的星點,以某種特定的規律所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