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從未想到還有人能夠做到如此!
驚懼之余,自己也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想要學巖子那般,動用喉頭的肌肉,哪怕收縮一下,卻發現不知該如何使勁,反倒是弄得整個脖頸有些脹痛,舌根發緊,不得已張開嘴,大口喘了幾下。
聳動喉結,咽個口水,本是不經意就能做到的平常事,可卻真的付出專注去想喉嚨如何聳動,卻反而忘了該怎么吞咽,像口氣卡在中間,吞不下吐不出。
巖子終于勾起嘴角,沖著劉睿影輕輕笑了笑,同時左臂輕輕抬起,在空中拂袖一抹,剛才看到凌夫人影像的鏡面狀霧氣再度顯現,只是這次卻不是凌夫人,而是另有其人。一個相比于凌夫人,和劉睿影糾葛更深的人。
“話還是要聽完,不然就會判斷不全。”
巖子說道。
絲毫不在意喉頭上的劍尖。
他說每一個字的時候,都會扯緊喉頭處的皮膚,從而讓劉睿影的劍尖跟隨著上下悅動。
好在巖子說的語氣部中,故而劍尖始終保持在一個相對穩定的位置,對他而言沒有更深的威脅和損傷。
劉睿影抬眼看到這人,手中原本還有的三分力頓時又卸去了大半。
巖子輕微扭了扭脖子。
他知道劉睿影這一劍,是不會再刺下去了。
手中的砝碼足夠,便就有了底氣。
即使鋒刃在劉睿影手中,抵住自己的要害也沒有任何關系。
“李韻為何會和凌夫人在一起。”
劉睿影語氣平靜的問道。
“這就要問她們自己了。”
巖子攤著手回答道。
劉睿影想到其中王府內在“先賢祭”內亂時,卻并沒有看到李韻的身影,只有傅云舟獨自一人而已。
想必是她剛要有所動作,便被凌夫人發現,后來又不知是如何的陰差陽錯,卻是都得巖子所拘。
“你也曾是邊軍一員,為何要這樣為難?”
劉睿影說道。
他以為這樣的卻說應當可以對巖子有幾分打動,哪里想到當年的邊軍生涯就是他所有執念的開端?
巖子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
緊接著就開始抽出,繼而越發猙獰起來。
雙手攥拳,朝桌面猛砸下去。
霧氣中的景象頓時消散。
桌上除了栗子殼之外,只有那一枚棕褐色,紅點數的骰子。
骰子因為震動,從桌上彈起,被巖子一把握住。
“你我喝過酒,卻還未打過賭!既然你來了寶怡賭坊,要是不扔回骰子,卻是也說不過去。點數無謂大小,總得有點賭注才行!”
巖子說道。
現在他手握兩條人命,有恃無恐。
這兩人的出路,到頭來劉睿影都得求著自己,所以巖子對仍在自己喉頭的劍鋒,沒有任何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