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是讓劉睿影更加尷尬,尤其是當凌夫人還躺在他的雙臂上。
如此姿勢若是被人看到,一定會覺得曖昧不已,但劉睿影卻知道自己的雙臂已經開始算賬,腿部也從腳跟開始,一寸寸朝上麻痹。
他是半蹲在屋檐下,相比于凌夫人別扭的腰肢,劉睿影的姿勢顯然更不舒服。
當最后一聲嘆氣過去了良久之后,劉睿影微微低了低下巴,用余光看到凌夫人再度閉上了眼睛。
血液在他的胳膊上已經開始凝固,顏色變得更深,將他的皮膚扒的很緊,有些發癢……劉睿影很想在衣服上蹭蹭,但只是想想,雙臂仍舊和鐵筑一般,紋絲不動。
一方面是他不敢動,怕懷中人的傷口被動,一方面也是動不了,他的手臂已經控制不了了,像個后來安裝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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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怎么都操控不起來。
“扶我起來。”
凌夫人說道。
她似乎都沒有張開嘴,聲音也很小,以至于劉睿影沒有聽清,但卻下意識的抬頭看著她的臉。
因為受傷失血的緣故,凌夫人的面龐顯得蒼白異常,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劉睿影記得自己從第一次見到凌夫人時,她的面龐總是沾染著紅暈,也不只是喝酒的緣故還是畫了腮紅。
不過作為女子,哪有不愛美的道理?凌夫人除了斜倚在“三長兩短堂”中的那張榻上時有些不拘便服外,其他時候都收拾打扮的極為得體。
但仔細一回想,劉睿影卻發現整個“三長兩短堂”中卻是連一面鏡子都沒有,這倒是很不合理。
打扮的這么美,不照鏡子,實在可惜,自己不欣賞,別人又怎么能欣賞呢?
凌夫人眼看劉睿影毫無動靜,不由得努力睜開眼,將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劉睿影這次聽的清楚,于是左臂慢慢高抬,先讓凌夫人的腦袋立起,以便于呼吸通暢。他的動作很慢很慢,但即便如此,凌夫人還是皺起了眉頭,嘴角發出“嘶嘶”的聲音。最后一聲拖的很長,像極了剛入秋時,樹葉枯黃,落在地面,在被掃帚掃起時發出的聲響。
他將左臂緩緩上移,最后停在凌夫人的肩膀后,攬住他的肩頭,同時身子朝旁邊撤去,好讓凌夫人的背部靠在立柱山。
但柱子的表面是個圓弧形,凌夫人的身子不自覺的朝側面倒去,劉睿影只得伸手扶著她的雙肩,蹲坐在前,和她面對面。
坐著自是沒有躺著舒服,何況這一番動作下去,凌夫人腰間的傷口又流出了不少血……
“文壇龍虎斗結束了嗎?”
凌夫人問道。
劉睿影正在用衣角擦拭胳膊上的血跡,突然聽到凌夫人的問話,有些沒回過神來。
“結束了。”
他有些茫然的回答道。
“東海云臺?”
凌夫人再度問道。
氣力的缺失已經讓她無法堅持說完一句完整的話,只能一個字一個詞的從喉嚨里擠出來。
劉睿影可以感覺她在“東海云臺”之后還有什么想說,但卻被劇烈的咳嗽打斷,弄得她不禁彎下腰,還用手使勁的壓住傷口。
“東海云臺的人,失蹤了幾個,剩下的在先賢祭的時候離開祭祀時我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