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臺的五人在劉睿影躍向旁側,落下的瞬間,將手中的劍光劈了出去。
原本以為會聲勢浩大,沒想卻是出至身前不足一丈遠就煙消云散……
不過劉睿影卻驟然感覺到一股寒意環繞著周身,他下意識的抬眼看了看王淼。
王淼仍舊在屋頂上,而且不知從何時起,卻是與安慰織補攤的女子有來有往的交上了手。
可相比于王淼大開大闔的招式,那位女子卻顯得束手束腳,極為放不開。
她的眼神始終都不在王淼的身上臉上,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王淼系著那枚“青銅戰事”印章的手腕。
似乎目標并不是打斗,而是搶奪。
劉睿影發現了一個極為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每當王淼以這只手攻去時,那女子都會立即躲避,不與之有絲毫觸碰。當印章逼近時,她的臉上甚至會出現一抹恭敬的神情。
正所謂旁觀者清,王淼自己似乎并未發現這一點,卻被劉睿影看的一清二楚。
但王淼早就發現了系在手腕上的絲線,并且將之斬斷,掛在了自己的琴弦上。
身子在空中旋了半圈
(本章未完,請翻頁)
,翩然落地時,已經把古琴扭轉至到了身前,橫在自己與這名女子之間。
這跟絲線另一端連在女子腰間,看不到線頭,應當是縫在了腰帶里。在她的身形輾轉騰挪之際,牽動著絲線,便會撥響琴弦。
雖然只是短粗的一聲清脆,但伴隨著琴聲,卻會從中打出一道若隱若現的激光,沿著絲線,從極為刁鉆的角度,逼殺至女子的周身。
即使不能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可應付起來也著實令她有些頭疼……何況還是因為她自身的動作而引發,如同無法破解的死局。
其實想要了斷也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她只需要將這根絲線切斷即可。但不知為什么,這命女子似是把這根絲線當做寶貝般,極為珍視,一線只想著如何能擊碎王淼的古琴,讓絲線的另一端不再被束縛,絲毫沒有切斷絲線的念頭……
王淼對此也很是疑惑。
不過對于這名女子,她卻沒有任何手軟的理由。
用劍鋒只能打敗對方的外在,唯有摧毀了她的珍視之物,才能徹底摧毀她的精神。
絲線既然是這名女子的軟肋,那便是王淼的鋒芒。
顫抖之際,這女子胸前的衣襟又松了些許,多余露出了一片潔白的肌膚。
王淼自幼生長在江南,那里一年到頭都看不到幾次明媚的太陽,終日都被絲絲點點的杏花雨所籠罩。小橋流水人家,說出來像是一副水墨畫似的,但為數不多的好處就是那里的人,不論男女,生的都很是白凈。
可這女子卻比王淼還要白,她的面龐或許因為年歲的愿因,被奔波之中的風塵打磨的失去了幾分嬌嫩,可被衣衫遮住的位置,卻白的沒有任何血色……像是一具尸體。
人死之后,都會比生前白凈幾分,因為脈搏的停止讓血脈不在流動,皮膚下日夜川流不息的血液驟然無動于衷之后,就會開始沉淀。從面部開始,一寸寸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