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話到一半,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這是火,大火。
唯有起了大火,才會產生這樣的鋪天蓋地的黑煙。
看位置,起火的地方離“會仙樓”不遠,劉睿影頓時就想到了是何處。
“嘿嘿,真他們的過癮!”
老二看著黑煙,興奮地拍著巴掌說道。
“劉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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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放心,我們沒有傷人。寶怡賭坊只剩下個空架子,里面已經一個人都沒有。”
老大說道。
劉睿影木訥的點了點頭。
在老大出言解釋之前,他已經想到起火的地方應當就是“寶怡賭坊”。這家賭坊最開始因為有白衣人杜彥的存在,后又有漠南的蠻族以及巖子的參與,讓劉睿影覺得很是不可捉摸。
眼下被“汪老大”兄弟倆付之一炬,他心里也是“咯噔”作響,其中的底細到底如何,也成了個謎……
“既然都沒人了,何必燒掉?”
劉睿影問道。
“沒人自己知道,燒了別人知道。”
老大說道。
同時右手虛引,做了個“請”的手勢。
劉睿影客套了幾句,便跟著三人朝里走去。
這兄弟倆要吃街面上的這碗飯,最需要的就是面子。敬重和懼怕相比,顯然是后者更加好用。
敬重需要日積月累的重復,還會有不識好歹的人不愿意買賬,但懼怕卻是一瞬間的功夫,殺幾個人,放一把火,就能做到。
自從寶怡賭坊開張,“汪老大”兄弟倆便被壓的抬不起頭來。按照老二的話,那就是一群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狗東西,竟然騎著他們兄弟倆的脖子拉屎。
顏面大損,與之同來的就是生意上的慘淡。
他們二人緊張些還不要緊,畢竟以前是補匠,饑一頓飽一頓的,都能習慣。可混了這么多年,屁股后面跟著上百張嘴,卻都是要吃飯的。
不僅是飯,還得喝酒吃肉。酒是好酒,肉食精肉。
這些人都是看錢賣命,沒人會跟著兄弟來過苦日子。要是這樣的局面再持續的久些,那就是樹倒猢猻散,這么大的“會仙樓”里,估計一個人都剩不下來。
“寶怡賭坊”被一把火燒了個干凈,平常人眼里或許只是一個火燭不小心,但知曉行情的人,卻是明白其中的含義。“汪老大”還是“汪老大”,這兄弟倆仍舊是中都城里的一桿旗幟、一柄標槍,插在石碾街上,誰都不可動搖。
這把火燒的讓他們兄弟倆痛快,卻是讓先前那些游移不定甚至直接背信棄義的眾人嚇的肝膽碎裂……
跟著“汪老大”兄弟倆,劉睿影走進了更深的一房雅間。
不似先前的那間裝點奢華,反而很是素樸、簡單。桌上只擺了四副碗筷,對應著四把椅子。
“這是我兄弟倆平時吃飯的地方,沒有外人來過。現在小武也是兄弟了,日后就我們三人在這里吃飯。”
老大說道。
言到此處,劉睿影才看到那名管事的臉上展現出了笑意,看來昨夜“會仙樓”中的變故,他才是最大的贏家。
四人分賓主坐定,立馬就有伙計端上來了一盤肉粽,正好十個。按照老大的說法,包這十個肉粽的豬肉,是在半個時辰前剛剛宰殺的。四個人,一人分兩個,還余下兩個。但當雅間的門再度打開后,劉睿影就知道,這盤肉粽卻是一個都剩不下來。
兩名伙計抬著一張不大不小的榻走進來,放在門的右邊。榻上半躺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臉上胳膊上全都是片片淤青。一只眼睛睜著的很大,死死的盯住桌上的肉粽,另一只眼睛被淤血寄的只剩下一條縫隙,正是漠南蠻族部落的智集。
“郎中說他已經無礙,昨晚最激烈的時候,他還在呼呼大睡。醒來時就喊餓,伙計給灌了半碗米湯。現在應當可以吃些東西了,吃飽了有精神也好讓劉典獄問話。”
老大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