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顯得白費力氣。
“想回家嗎?”
劉睿影問道。
這名智集驟然抬頭,看著劉睿影,雙眼中光芒大盛,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這也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智集說道。
“看來你覺得自己很重要?”
劉睿影反問道。
智集笑了笑,沒有回答。不過他的笑已經能夠代表一切。
漠南蠻族部落從來沒有人離開過漠南,自從歐家將下危州的城門封死之后,蠻族便也退居至漠南深處。他要不是身懷秘任,也不會輕易涉險。
他的笑讓劉睿影有些不舒服……余光瞥見身邊的“汪老大”兄弟倆,似笑非笑的,臉上盡皆是嘲諷。
劉睿影輕輕咳嗽了兩聲,準備換個法子與其再掰扯兩句,那獨臂管事兒的耳洞忽然動了動,起身開門。
門外進來三人,為首的正是詔獄一名典獄,排名第十五,還在劉睿影后面。他的身后跟著兩名詔獄獄卒,每人手上都提著個籃子,上面蓋著巾絹,看不到裝的是什么。
不過他們的胳膊蹦的很直,肘部連一點彎曲都沒有,提著籃子的肩膀還有些下沉,說明籃子里裝的東西。
劉睿影和來人不熟,只是在詔獄里打過個照面而已,就連名字也記不住。
但他對劉睿影很是了解,大大方方的叫出了他的名字,還很是親近的走上前,拍了拍劉睿影的肩膀。
“凌夫人給你的信。”
這位詔獄典獄說道,從懷里取出一個信封,遞給劉睿影說道。
“讓你現在就看。”
劉睿影撕開信封,里面有兩頁信箋,整整齊齊的疊著。凌夫人的字很是雋永,頗具古意。和她人相比,一眼看上去反而沒有那么多霸氣。不過要是仔細看看其中的比劃勾連,還是能從中發現隱藏于其中的鋒芒。
雖然寫了兩頁信箋,但字并不多,所以劉睿影讀的很快。
但他卻讀了三遍。
第一遍是從頭到尾一個字一個字讀的,第二遍也是如此。第三遍卻是從中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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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后面讀去,將后半段重新又再度了一遍。
一封不長的信,讀三遍的原因不外乎一種,那就是他沒能看懂。
沒看懂其實也并不怪他,因為凌夫人這封信就沒有寫完。
她給劉睿影寫信,自然不會是家長里短的閑話,而是有事情吩咐交待。
吩咐交待一件事最重要的,就是時間,地點,和人。
這封信里,地點和人都說的很是清楚,獨獨缺少了時間。
劉睿影讀了三遍,都沒有從中找到任何關于這方面的一個字詞,不由得困惑的看向這位自己的同袍。
“現在。”
詔獄第十五典獄對著劉睿影說道。
最關鍵的信息,凌夫人并未寫在信里,而是告訴了這位典獄,讓他親口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