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暗自好笑……這十八代單傳的秘術,卻是就以十兩銀子來對比,著實是夠便宜的。
耐不住他一再消磨,只得多付了二錢銀子,拿這袍子和抄本走人.
回去一看,那抄本中有半本都是白紙。印出來的字有倒著的,躺著的,歪斜著的,就是每一個正的。內容連起來也是狗屁不通,不知所云,只能當個火引子去燒了。
從這樣的傷感手里買來的袍子,質地破爛。
平時穿著還好,現在一出汗,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劉睿影背心處一陣沒來由奇癢……只能不斷的頂起肩膀,讓袍子與身子之間出現些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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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來緩解。
可劉睿影卻又不能脫掉。
因為這件袍子在,他還是個陰陽師。即便拿著歐家劍也一樣,都有處說理。
即便如此,他的雙眼仍舊死死的盯著對方槍尖下的“紅纓”。
看到他的槍尖朝下一抖,劉睿影不在拖延,登時出劍!
劍光與槍上寒意竟是有幾分交相呼應之感,映的天上月與地上水都失去了光彩和神韻。
劉睿影的劍徑直朝他的咽喉刺去。
這一劍,就連他自己卻是都沒有想到可以快到這個地步。
全身的筋肉、經脈,在經過漫長的醞釀后,在這一劍出鞘時完美的貼合在一起!
反觀那人手中的長槍。
雖然槍尖微微下移,但卻就此停滯。
面對劉睿影刺向自己咽喉的劍,沒有任何反應。
仿佛一切都本該如此。
甚至在劉睿影的劍逼近時,他的槍尖還稍稍回收了些許,幾乎豎直朝上,指著月亮。
長槍除了用槍桿橫掃外,便是一槍刺出。
即便他的這柄長槍真正的玄機藏在那些個鐵皮“紅纓”中也不不能說這槍尖就是無用之物。
歐家劍本來就比其余的長劍要短了三分之一。
相比于長槍而言,沒有任何優勢。
劉睿影很清楚自己的短板。
用一柄算不上長的劍和一桿長槍對向刺去,顯然是極不明知的行為。
就算是要兩敗俱傷,以命換命,恐怕都做不到。
因為長槍足以在劍尖觸碰到自己咽喉前,先刺穿劉睿影的咽喉。
他這么做,自是有別的打算。
劍尖與那人咽喉的距離越來越近。
就連一旁站著的駝子都開始緊張起來,雙手不斷揉搓著自己的木杖。要不是剛才被阻攔,他此刻早就出手了!
劉睿影的全部精神都在手中的劍,和面前的人上。
對于其他根本毫無防備。
他已經看到,自己的木杖若是擊出,那羊角定然可以插進劉睿影的后心之中。
但即便這樣想著,他手中的木杖卻越放越低……
劉睿影先前以為這駝子是三人中的領頭,因為他最先說話。現在卻是發現自己錯了……這位用長槍的才是。
否則駝子和鬼手哪里會這樣忌憚?
不光是忌憚他的威亞,更是忌憚他的脾氣。
要是那兩人違背了他真心想做的事情,說不得翻臉一槍卻是就對著他們倆刺去。
此刻,劉睿影的劍距離他的咽喉不過盈寸。
駝子、鬼手還有蠻族智集知覺眼中一瞬清冷的寒光閃過,卻是猶如下危城中的風沙般,驟然而起,驟然而停。
劉睿影的劍極為詭異的停在當空,不進不退,竟是就這么懸著!
出劍需要時機,而撤劍則需要勇氣。
劉睿影右臂平伸,劍尖沒有絲毫抖動,仍然指向此人咽喉之處,但腳下卻運起身法,整個身子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
再定身時,已經站在長槍可橫掃的半徑之外。
“僅有不進,退也不退,這是何意?”
此人很是嘲諷的問道。
劉睿影輕輕一笑,肩膀沉下去,劍也隨之貼在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