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爺在左右的接縫處都埋下了一根伏線,需要時只要用匕首沿著縫隙插進去,看似堅固的門板便會在瞬間分崩成左右兩半。
要是沒有這樣的先手準備,金爺就是一頭撞死在那卻是都打不開府庫的門。
這是他做好之前就留了這一手,自己的作品自己當然不能受制于人,連自己都不能左右。
“我還以為是你又學了什么新本事……沒想到卻是老本事,我不知道而已。”
陳四爺說道。
他有些不高興……
不論是誰,當得知了自己最親近的朋友竟然有事情瞞著自己的時候,想必都會不高興,這是人之常情。
“每人都有后手,為人為己。”
金爺聳聳肩膀說道。
但他話音剛落,卻是就后悔了起來……
因為陳四爺這個人,是從來不會為自己準備后手的。
酒桌上逢酒必醉,江湖里殺人必死。
你若是告訴他,酒喝多了也會死,那他必然要往死里喝,然后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朝你吐舌頭。
陳四爺聽罷金爺的話,沉默良久。
接著猛然拿起自己的烏鋼刀,“蹭”的一聲拔出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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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黑的刀鋒瞬息之間就抵在了金爺的咽喉上。
“那你對我的后手是什么?”
陳四爺問道。
左手食指屈起,在刀背上輕輕一彈。
他用了很大的力道,整把刀都開始抖動。
銳利的刀鋒在金爺的咽喉上來回剮蹭,很快便削掉了最外層的老皮,緊接著一層細密圓潤的血珠便從下面滲透出來。
只有金爺和陳四爺兩人知道。
這把烏鋼刀,是陳四爺委托金爺打造的
按照金爺先前所說,這把刀上應當也有他所留下的“后路”。
至于是什么后路,若前者不提,后者就不可能知道。
金爺被刀鋒壓的難受,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喉結上下一動,刀鋒即刻在他的咽喉上劃出一道血線。
金爺伸手握住刀背,硬生生的將刀鋒壓低,隨即向陳四爺伸出手去。
他是要讓陳四爺把烏鋼刀遞給他。
陳四爺瞇著眼睛,與他四目相對了好一陣,忽然手腕一抖,挽了個刀花。
烏鋼刀再度停滯在半空時,已然刀尖朝里,刀鋒向下,刀柄正對著金爺。
金爺接過刀,一手握緊刀柄,一手慢慢拂過刀身。
“真是把好刀!比我的刀好多了!”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用的什么鋼,是誰的刀。”
陳四爺十分驕傲的說道。
“那我問你,對于刀來說,什么最重要?”
金爺問道。
“刀鋒!”
陳四爺毫無遲疑的回答道。
對于刀而言,最重要的地方當然是刀鋒。
若是沒有刀鋒,那一把刀和鐵板沒什么兩樣,甚至還不如路邊家撿來的石塊子趁手。
聽了陳四爺的回到,金爺卻是搖了搖頭。
“難道是刀柄?”
陳四爺狐疑的問道。
但金爺還是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了……”
陳四爺干脆放棄。
與其這樣猜來猜去,不如等金爺直截了當的告訴自己。反正猜不猜,他都會說的。
很多時候人問起旁人問題,并不是真的需要一個答案,而是為了賣弄自己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