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他忽然對當時的事情有些感慨。
也許是因為下危城中的風沙和震北王域的戈壁灘十分相似,還有在入城前,那位客棧中的女掌柜卻是像極了金爺的妹妹,那位風騷放蕩的老板娘。
“客官,里面坐?”
伙計看到有人駐足,立馬出來招攬生意。
劉睿影的精神都沉在回憶里,卻是沒有聽到他在說什么。
待抬起頭時,只看到兩排潔白的牙齒。
“你不是這里人吧?”
劉睿影問道。
“會客觀的話,小的生在這里,不過爹娘是從安東王域來的。”
伙計說道。
劉睿影點了點頭。
“三太歲是從震北王域買來的?可是夠遠。”
劉睿影說道。
“咱家店,就屬震北王域的商客們來往多。所以必須的賣三太歲,不然這些老爺們沒酒喝可是要罵人的。”
伙計說道。
“地產酒雖然烈,醉人醉的渾然不覺,但外地商客老爺們還是愿意喝酒香濃郁的酒。”
“這里的酒肆,還有專門招待一說?”
劉睿影聽著好奇,忍不住問道。
“開店做生意都是喜迎八方客,哪有我們挑理的地方?主要是這些老爺們喜歡抱團兒,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都湊在一起,呼啦啦的就來了,久而久之,這些酒肆便有了區分。咱家是震北王域的老爺們常來,斜對面是安東王域的,本地的人都在最東頭聚著。一幫人有一幫人的話聊,要是天南海北的都聚在一起,一句話不投機,再加上酒勁,指不定就打起來了……所以,嘿嘿,還是這樣好!”
伙計說道。
“客官是哪里人?”
“中都。”
劉睿影回答道。
“哎呦!原來是中都的老爺,里面請?”
伙計一聽,頓時更加殷勤。
中都乃是天下中心,向來都是旁人去,在外地遇見個中都人,不自然的就能高人一頭,也不怨這伙計勢力。
這家酒肆不到,裝潢的極為粗狂,倒是很符合西北的審美。
酒單是用刀刻在桌上,卻是沒有固定的菜單。
伙計說,凡是震北王域的特色,這里的廚子都能做。
掌柜的為了伺候好這群震北王域的老爺,專門委托朋友,開高價,從當地請來的廚子。一應食材也是原產地運來的,保證新鮮地道!
對于后者,劉睿影深信不疑。
但震北王域距離這幾千里,“新鮮”二字劉睿影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要了一壇三太歲,又讓伙計搭配了幾個下酒菜,劉睿影美滋滋的坐著酒菜妥帖。
但鄰桌酒客的議論之言,卻是讓他心口驟然一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