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糊弄過去,無論準不準,都另當別論了。
但真要說算卦,他可是一點不會,很容易露出馬腳,暴露身份。
不過轉念一想,那些行走江湖的陰陽師們不都是靠著坑蒙拐騙?又有幾人有真本事?只要自己把架子扎起,派頭做足,料想這群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是他們有事相求,哪里還有挑理的余地?
“這次我等兄弟從震北王域而來,帶了十車糧食,十五車鐵礦。糧食倒是不愁,胡家釀酒定然需要。只是這鐵礦,因為震北王域的種種變故,我等擔心血本無歸。”
藍衣人說道。
“原來是問營生。”
劉睿影點點頭。
隨即又問了藍衣人的生辰八字,然后用食指沾著杯中的“三太歲”,在桌上寫寫畫畫。
左右之人饒有興趣的看著,但卻根本看不懂劉睿影在桌山寫畫的是些什么。
看著像字,卻又有很多不認識的圖形。
其實劉睿影哪里會什么天數?無非是將許多生僻的字左右上下顛倒過來,再加上許多他在定西王域時看到的草原王庭極有特色的紋飾。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劉睿影覺得差不多,心中也想好了該如何應付。
“閣下所問之事目前看來風調雨順,卻是無憂。不過閣下真正所想之事,恐怕有些困難。”
劉睿影說道。
藍衣人默不作聲,但劉睿影身邊之人,卻悄悄將手放在了刀柄上。
“大師玩笑了,生意人滿腦子都是賺錢,只要這買賣能夠不虧本,哪里還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言畢,卻是朝著那磨刀之人丟去個眼色。
那人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收回手,從自己懷里弄出個五十兩的銀錠放在方在劉睿影面前,算是卦資。
劉睿影伸手一抄,毫不客氣的揣在懷里,道了句多謝。
隨后眾人又舉杯寒暄了一陣,他便先行告退。
雅間的門一關。
藍衣人便對方才摸到的人扔去一只酒杯。
精鐵鑄造的酒杯砸在砸在他的腦袋上,當即便開了口子,血流如注。
那人疼的齜牙咧嘴,但連流出的鮮血卻是不敢伸手擦去。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陰陽師既然都這么說,咱們還是該穩妥些。”
藍衣人說道。
那人聽后冷哼一聲,對他充滿了不屑。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陰陽師。”
“為何?”
藍衣人皺眉問道。
“因為他的身上還有沒散去的血腥味。”
此人在來酒肆之前,經過河岸時便看到歐家與胡家的家丁提著燈籠,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將河岸盡頭處的幾座涼亭全部封鎖。
接著燈籠的火光,看到涼亭中的血卻是要比他身上的衣服更加鮮艷。
劉睿影剛才一進雅間兒,撲面而來的血腥味便讓他知道劉睿影決計不是陰陽師。
那樣的地方,陰陽師決計不會去湊熱鬧,只會遠遠的繞著走。
旁人喝酒,越喝越是遲鈍。但他卻不同,酒喝的越多,感官越是靈敏,尤其時鼻子。
劉睿影拿著那五十兩銀子付了酒錢,揣著找回來的銀兩正準備出門,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笛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