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玉壺的性格,李歸塵閑聊時倒是和關妙慈吐槽了不少,此時關妙慈倒是也見慣不怪了。
兩人相互打過招呼后,她這才轉向李歸塵,從包里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扔給他。
“你要我找的東西都在里面,你看看對不對。”
李歸塵接過塑料袋,打開看了一眼。
塑料袋里靜靜的躺著兩樣東西:一塊手表,一個身份證。
身份證是顧念的身份證,至于手表,則是一塊男款的卡地亞手表。
想到顧念之前說過,手表是自己父親留下的遺物,所以是塊男表倒也說得過去...不過,這表至少也得幾萬塊錢吧,那孩子居然說不值什么錢?
現在小孩的消費觀,李歸塵有點搞不懂。
將東西放回塑料袋中包好,李歸塵問關妙慈道:“對了,那個叫黑子的家伙呢,有沒有抓起來?”
關妙慈卻是搖了搖頭。
“我去,警察姐姐,這樣的人渣你都不抓起來?”
李歸塵有點想罵娘了...這種人不抓起來留著干嘛?留著生崽嗎?
想了想,他憤憤的說道:“你帶我去找他,既然警察不管,我管!”
“沒那個必要了,他...那個黑子,他已經死了。”
“死...死了?”
李歸塵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眼前這個美麗的女警。
“嗯,”關妙慈點了點頭,“還記得昨天玉林大街的那個案子吧,昨天在下水道里打撈上來的那具尸體就是你口中的那個黑子。”
李歸塵眨了眨眼,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承認,在自己聽到那個禽獸的所作所為后,有那么一瞬間,很想親手宰了他,可當他聽到對方的死訊時,居然發現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開心。
甚至還有一點點惋惜...
惋惜沒有機會親手宰了那家伙。
“東西交給你了,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隊里還有事情要處理呢...除了這個叫黑子的之外,其余那幾個失蹤的人暫時一個都沒找到。”
說完,她又向著一旁的玉壺擺了擺手,說了句“再見”,然后便轉身向著壽山齋門口走去。
這時,李歸塵才如夢方醒一般,看了一眼一旁的棋局,黑著臉追了上去。
“關警官,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啊,盡管吩咐。”
見對方這么說,關妙慈倒是有些不理解這家伙怎么突然這么熱情了。
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暫時沒什么需要你幫忙的...昨天和你分開后,陳隊就將警力分成兩份,一份負責搜查全市的下水道,另一份則負責調閱全市下水道井蓋的錄像,希望查到他們是從什么地方出來的...我們都不覺得,他們不可能一直呆在下水道里。”
李歸塵點了點頭,“嗯,思路很正確。”
關妙慈嘆了口氣,仿佛很疲憊一般,緩緩的搖了搖頭,“思路正確有什么用...經過一天一夜的調查,我們幾乎調取了全市所有下水道井蓋的錄像,可還是沒發現他們的蹤跡。”
“那說明他們還待在下水道里,沒有出來唄。”
李歸塵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那樣子仿佛比關妙慈還在意這個案子,生怕對方覺得自己幫不上忙,給自己趕回店里似的。
關妙慈自然是看不懂李歸塵那點小心思,只以為對方是真的想要幫忙偵破案件,于是點了點頭,說道:“可是負責搜查下水道的同事也沒有任何線索...”
李歸塵皺了皺眉,“也許,只是還沒有找到他們而已...畢竟這座城市的地下排水系統這么復雜,對方又是一群大活人,以你們那些警力,想要在里面遇到他們幾乎不可能。”
“你說的都對,我的大偵探,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是怎么在沒有水也沒有食物的情況下在下水道待上一天一夜的。”
“食物的話...下水道里不是有很多老鼠嗎,水...下水道里怎么可能沒有...水...”越說,李歸塵的語氣越弱。
關妙慈停下腳步,一臉鄙視的看著他,仿佛再說:你也覺得不靠譜吧。
“所以,我們現在真的很忙,有需要你的時候會通知你的啊。”
說完,關妙慈繞過李歸塵,坐進了自己的車里。
李歸塵回頭瞥了一眼如瓷娃娃般端坐的玉壺,急忙也跟著關妙慈上了車。
“就因為你們太忙了,所以我才要去幫忙啊,不然這錢我拿著不踏實啊...”說完,他又打開車窗,對著壽山齋內大聲喊道:“玉壺,棋盤你先別收啊,我幫警察姐姐辦完事再指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