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武斗場忽然詭異的寂靜,
一雙雙驚異的目光看著擂臺上的少年,看著他獲勝、看著他領獎、看著他一掃萎態容光煥發……
而就在剛才,這位白衣少年明明已經奄奄一息在劫難逃的,
可后來他明明什么都沒做呀,只是抱著頭挨打,被打著打著,怎么就贏了呢?
短暫的肖靜之后,是群起激憤的喧囂,捶胸頓足表示不服。
“我白一朵憑本事獲勝,你們憑什么不服?”少年不忿道。
一個麻臉女子跳出人群,咬著銀牙怒目而視:“劉無勝是我正乙堂天驕弟子、八品練氣境強者,怎么可能輸給你?你一定是作弊!”
聞言,正乙堂弟子更加躁動,囂聲四起。特別是一些女弟子,咬牙切齒,恨不能把白一朵生吞活剝。
見此場面,白一朵也頗為驚駭,伸向榕花勛章的手顫了一記!
但他還是接過木盒子。
即便是惹了眾怒,白一朵也不會退縮,因為他走上擂臺的目的,就是為了這朵青銅榕花。
“無恥!”看到白一朵捧起裝著榕花的小木盒,麻臉女子咬牙切齒,
“勛章本該是正乙堂的,卻被這個無恥小人奪了去!”
以麻臉女子為首的正乙堂弟子,一個個紅著眼睛看著少年,似有著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白一朵捧開木盒,故意對著正乙堂陣營的方向,緩慢掀開、取出一枚精致的榕花勛章。
少年捧著青銅榕花,故作疑惑的反復打量,忽然眼睛一瞪,驚訝道:
“呀,真的耶,這上面有正乙堂三個字!”
白一朵故作驚訝,擺出一臉很無辜很欠扁模樣,皺眉道:“怎么辦?你們正乙堂的榕花勛章被我獲得,白某很是自責呀!”
口中這么說,動作卻是挑釁般的當眾佩戴,如獲至寶般在胸前按了按,
陽光下青色的榕花勛章金光閃耀,耀起刺目光暈。
“無恥呀!”麻臉女子氣的渾身顫抖,飽滿的胸膛劇烈起伏。
“白一朵你給我聽著,這件事,正乙堂與你沒完!”
說罷,麻臉女子道袍一甩,帶著已然昏迷的劉無勝,悻然離去。
白一朵不削的砸了咂嘴,朝天翻了個白眼:“呵,一群輸不起的家伙,我白一朵怕你們不成?”
這時候,負責比斗名額的女執教悄然的走到白一朵的身旁,看向臺下,柳眉微傾。
“后天的復賽場地在魔啱谷,組戰!”
白一朵側過臉,詫異的看向女執教,等待她把話說完。
女執教目光直視,吐氣如蘭:“組戰的意思,就是說,可以自由組隊,選擇性戰斗。”
微風拂掠,女子鬢發輕揚,露出那俊俏臉蛋上的一道淺淺疤痕。
女執教下意識的撥了撥頭發,側身而立,驕陽下仙姿玉骨明眸黛眉,
她年輕貌美、修為渾厚,可鮮有人知這明艷絕倫的背后,都經歷了怎樣的艱辛付出。
也因此,她可以看到更多少年所看不見的東西。
“組戰的隊伍沒有人員限制,可以是兩個人,也可以是一百個人……”
“也就是說,你剛才的態度可能會激起整個正乙堂弟子對你不滿,”
白一朵一愣,這話的意思好像是在說,因為他剛才的嘴欠,正乙堂會舉全堂之力,與他為敵?
“至于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