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朵拱手作揖,沒想過換個名字,帶著些許緊張,隨口說道。
兩人面面相覷,倒也沒有想過靈湶宗的地盤會出現別的宗門弟子,也就沒有懷疑。
劍眉男子擺了擺手問:“嘿,你也是孫師叔派來尋找玨安師兄的吧?怎么就你一個人?”
白一朵愣了一下,小胸脯亂撞,面上卻擠出諂媚的笑容。
正搜腸刮肚的思索怎么回答,纖瘦男子打斷說道:“誒呀,你看他臟兮兮的樣子,連道袍都丟了,肯定是遭遇了可惡的猴子。”
白一朵聞言一晃,連連點頭:“對對對,好多的猴子,不知道兩位師兄知不知道猴子老巢在哪?我正找它們呢。”
“瓶山的猴子最好不要招惹,他們……”纖瘦男子好心提醒,說到這里,壓低聲音、手掌環在嘴邊說道:“吃人的!”
“啊?”白一朵真的被嚇到了!
纖瘦男子見少年小臉嚇的花白,笑了笑又說:“不過只是聽說,沒人見過,師弟莫要恐慌。”
劍眉男子有些不耐,抬頭看了看天,怨聲載道:“玨安要是被猴子撿了去,才叫好呢,這個月都第七回了,他怎么這么命大?”
纖瘦男子連忙做出一個噓聲的手勢:“別亂說,小心被孫師叔聽到,玨安師兄可是孫師叔的內侄。”
白一朵預感到了什么,啐拳輕咳一聲:“兩位師兄,我才入宗門不久,宗門內的很多事情都還不清楚,不知道咱們的這位玨安師兄,他……”
“這你都不知道?”
纖瘦男子詫異,而他顯然是熱情款的,一把摟住白一朵的膀子:“白師弟,我告訴你,玨安是咱們宗門的四大天驕之一、孫師叔的內侄,在宗門里可叫一個威風。不過最近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門子風,一趕上打雷下雨,就把自己拴在風箏上,往天上放……”
白一朵聽后瞠目結舌:“打雷下雨的時候……飛上天?”
“對呀,這個月都第七回了。……飛了七回,被雷劈了七回!每次被雷電劈下來,孫師叔都會命我等進山尋找……誒?”
說完,纖瘦男子目光微凝,詫異問道:“誒?白師弟,你不是孫師叔派來的?”
見纖瘦男子狐疑,白一朵啞然半響,靈機一動:“我當然不是,我才入宗門不久,連玨安師兄長什么樣都還不知道呢。”
說完,見纖瘦男子還想問什么,白一朵打了個馬虎眼,一錘拳頭:“噢,我想起來了,剛才有個東西從天上掉了下來,八成是玨安師兄,就在那個方向……”
白一朵一指前方,又笑殷殷的對二人抱了抱拳:“兩位師兄,我還有事,就此別過。”
“誒?你別走呀!”纖瘦男子一把拽住白一朵,打消了他逃走的念頭。
“你在什么地方看見他的?快帶我們過去。”
白一朵一臉的委屈,好說歹說也沒能逃脫,只好帶著二人往回走。
在櫸木林下,焦糊味的玨安已經不再抽搐了,但身體還是不能動彈,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眼珠子無神的看著天空。
“玨師兄?……真的是玨安師兄!”
纖瘦男子喜出望外,激動的鉗制白一朵的膀子使勁一晃。
劍眉男子也輸了口氣,扇開身邊的蚊蟲,冷漠說道:“終于可以交差了,這該死的樹林!”
找到玨安,白一朵也就失去了價值,纖瘦男子向他抱了抱拳:“白師弟,感謝你的指引,等回到宗門,我王彤請你喝酒。”
白一朵也是個懂事的人,知道爭功之危,豪邁的笑了笑道:“一言為定!”
互相寒暄了幾句,二人帶著焦黑的玨安呼地一聲踏空飛走,只留下一臉無奈的白一朵,以及地上燒焦了的風箏骨架。
白一朵狠狠的踢了一腳,算是為平白無故耽誤的時間泄憤,
可踢開風箏骨架,一卷金箔嘩啦啦的滾了出來。
“這是什么?”
白一朵眼睛一瞇,撿起金箔,展開一看,竟是一卷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