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朵,需要我拉你一把嗎?”
濕漉漉的少年抬起臉,就看到蝶羽髏蹲在瀑布頂上,一臉同情的看著他。
上了岸,白一朵凍的渾身直打哆嗦,卻見蝶羽髏圍著石椅上的將軍轉了一圈,轉眸對白一朵說:“不是石像,但已經死了好久了,”
“死了嗎?”
白一朵趕緊走過去,看到盔甲下是一具戴著金色面具的干尸,干尸的身體全部包裹在鎧甲和面具里,就連杵著寶劍的手臂都纏著皮革,
眼見是個死人,白一朵有些失望,
“看來,奶奶讓我找的將軍并不是他。”白一朵從懷里掏出一對翡翠手鐲,看一眼,無奈的收了起來。
嘆息間,卻見蝶羽髏對著將軍肩上的老鷹注視,轉過臉來新奇的說:“白一朵你看見了嗎?這只老鷹也是死的,真是奇怪,死的時候就這么站著的嗎?”
“別看了,我們還是繼續尋找吧,沉船世界應該不局限與這一點點地方,五大宗門的弟子也都沒有蹤跡,應該還有更遼闊的空間。”
說著,白一朵擰了擰衣角的水,向小溪上游走去,
蝶羽髏還在研究干尸,見白一朵已走遠,進步追上:“白一朵,你等等我,”
就在兩人走遠的之后,石椅之上的干尸脖子動了動,幽幽的轉向二人離去的方向,
那只棲息在肩膀上的老鷹干癟的身體抖擻一記,兩眼閃出綠色的光點,看一眼自己的主人,像是得到了某種指令,忽然翅膀一震,嘩啦啦的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沉船世界的某一地方,玉秀捂著手臂上的劍傷極速奔跑,身后緊隨著葉霖孫淑榕等晉院弟子。這些人看起來很狼狽,好在沒有重大的傷亡,人員也沒有被沖散。
氣喘吁吁的拐過一處轉角,視野變得開闊,
這時停歇下來,萬姝良一邊幫玉秀包扎傷口,一邊不忿道:“好你個靈沋宗,之前勾結納蘭家族偷襲我宗門的賬還沒找你清算,竟然還敢在這古船中對我們痛下殺手,我靈源宗與你勢不兩立!”
杜澤平眺望一眼身后,確定沒人跟來,才嘆息一聲說道:“不僅僅是靈沋宗,還有靈湶宗和靈渠宗,也對我們動了殺機,如果他們聯手,我們這次沉船試煉很難或者出去。”
聽到這話,四下一陣寂靜,
一直沉默寡言的歐陽杰忽然說:“不會!”
“為什么不會?”吳友才苦著臉道:“1對4,在這里不可能有援軍,我們必敗的呀!”
“我是說,他們不會聯合。”
歐陽杰帶著連衣帽站在陰影里,全身包裹著一種神秘與陰暗,給人以一種疏離感的同時,也會因為他的話多出幾分重視。
聞言,譚詩輕俊朗的眉目微微蹙起,思忖之下朗然笑道:“沒錯,剛才的混戰大家只顧著抵抗和肅殺,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于都沒留意其它宗門之間有沒有打斗,換句話說,如果他們真的聯合在了一起,我們是很難逃走的。”
眾人面面相覷,這才意識到剛才的打斗事出蹊蹺,發生的那一刻只覺得心里煩躁,想至對方于死地,可是憤怒歸憤怒,理智還是有的,
當看到敵人成倍數多于自己,理性的選擇就是抓緊逃命,
所以說,在那個時候大家都只顧著逃逭,很多細節都沒有留意,如今回頭再看,不免疑竇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