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公卿大臣,整個跳上跳下的,我兒不必擔憂,咱有西涼軍拱衛京城,誰能害了我們父子。”
“是啊,少公子,這個無需擔心的,相國他自有安排。”李儒同樣說道。
“就是怕他們有什么謀劃,現在父相和呂布已經有隔閡了,這節骨眼上,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啊!”董杭說道。
董卓的面色變了變,李儒更是猛的一怔……
是啊,現在正是節骨眼上啊!
“我有個建議,不知道父相肯聽嗎?”
“講!”
“以前父相有呂布,那些人就是想謀害也沒那個實力,可是現在不同,呂布現在的忠心有幾分,還是未知數!”
“少公子說的不錯!”李儒附和道。
“所以呀,我剛才說服呂布讓他請假三天,這樣,一是讓他冷靜冷靜,二是不給他反水的機會,三是如他有異動,可立斬!而父相有呂布的威名在外,呂布就算不現身,那也無礙,還能讓他們膽戰心驚,摸不清父親的意圖!”
“好計!”李儒驚呼!
連董卓的臉色都有些緩和!
“然后,我們派重兵封鎖長安城,公卿大臣早朝需由重兵護衛,這樣直接斷絕了他們私通的渠道。”
“可是少公子,這樣的封鎖……”
“姐夫,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時間不需要太長,只需要封鎖三五天,呂布那里一旦有了定論,不論是和是殺,都會給公卿大臣以威懾,到時候,父相的威名更盛,誰敢造次!”
“妙計,妙計!”李儒連呼,他是真沒有想到,這少公子居然還有這等謀略。
“可是我兒,若殺了呂布,那袁紹他們必兵發長安,到時候該當如何!”
“父相,這就是我要封鎖消息的原因,只要秘密斬殺,再對外宣稱,呂布是去執行秘密的任務。父相您覺得,只要呂布威名尚在,袁紹他們還敢妄動嗎?”
“不錯,他們非但不敢動,還會以為呂布是要秘密的攻擊他們!妙計,妙計!”
“好,我兒妙計。”連董卓都贊嘆不已,這心里也舒坦,又賞了董杭許多東西。
董杭暗笑,又聊了一會,這才和李儒退下。
“姐夫,我那兒可是有些美酒,好幾天不見,我們敘敘舊?”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李儒開懷大笑。
董卓的區域大,而董杭的區域同樣大,領著李儒到了另一處,坐下以后上了酒。
“來,姐夫,請!”
“少公子請!”
董杭和李儒滿飲,放下酒盞,李儒長舒一口氣。
“少公子真是大才!”
“那姐夫覺得,我那計能成功嗎?”董杭笑著問道。
“我覺得行!”
“不,成功不了。”董杭說道。
李儒臉色一變,趕緊問道:“為何?”
“姐夫你應該是被喜悅沖昏了頭腦,你若靜下心來想想,就能發現,我的計中有個很大的破綻,我忽略了一點!”
李儒沉思,猛然間,他直接大驚。
“我們忽略了呂布手下那些忠心的人。”
“不錯,若殺呂布,立地禍起蕭墻!所以呂布絕不能殺,最起碼,在未分化他手下人之前,不能殺。”
“那公子獻的計?”李儒疑惑的問道。
“我也是沒辦法呀,姐夫,呂布這個人,不用我多說了吧,我是怕……”
李儒重重地嘆氣,說道:“這也是我所擔心的,呂布若反水,相國必危!”
“所以我那么做也是為了不讓呂布有反水的機會,但是,我們現在必須穩定呂布。”董杭說道。
“如何穩定?”
“非貂蟬不可!”
“可是,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勸沒用啊!”
“所以呀,我們要用一些非常的手段,讓父相忌憚貂蟬,只要父相愿意舍棄,將貂蟬賜予呂布,如此便可以安呂布之心,父相、你、我,我們家才能無憂!”
李儒并沒有說話,但是卻點了點頭,身為董卓帳下第一謀士,他豈會不知道這中間的利害。
更何況,這是為了大家的身家性命,董卓一死,李儒也跑不了。
“然后,我們便可以緩緩分化,呂布得貂蟬,自然過不了這美人關,到時候,只要請準讓他在家,一來可冷了他手下之人的心,因為他們會覺得,呂布視貂蟬重于三軍。
這二來,我們只需要呂布的威名,到時候,他敢反,殺之也無妨。”
“不錯!少公子所言甚是。”
“所以我想請姐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里我來謀劃,不為別的,就為了父相,我們不能眼看著父相死于非命啊!”
“好,我答應!”
“來,姐夫,喝酒!”董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