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公子,我出身卑微,怎可……”
“說這些干嘛,英雄不問出身,我與兄一見如故,只恨未和兄早些相見,來,兄長在上,弟見禮了。”
董杭昏昏沉沉的,朝著魏延一拜。
“好,少公子,我魏延能和少公子結拜為兄弟,這是我此生之幸,到此刻,我也不需要管那些俗套了,來,蒼天在上,我魏延與少公子拜為生死兄弟,此生不負此情此景!”
“好,好!”
這醉了,心也就有了感傷了!
又喝了一些,直到董杭醉倒……
魏延的手緊緊的握著回函,猛的灌入一大口酒!
凌晨,董卓起駕的聲音把董杭給吵醒了,董杭迷糊的坐了起來,而魏延也同時醒來。
“這喝酒啊,我是真不擅長,這以后還得多練習練習。”
魏延一想到今日的離別,也有感傷,人心都是肉長的,哪怕是鐵血之人,這難得的兄弟情,那才是以死來抱效的。
“來人!”
“是,公子!”
有女婢推門進入……
“去我那邊,給我拿件衣服,另外,把我的佩劍也給我拿過來!”董杭坐在床上說道。
“是,公子!”
女婢匆匆退去,又有一群女婢進來,有上飯食的,還有請董杭去沐浴洗漱的。
二人分別沐浴洗漱,天色朦朧,董杭和魏延出門。
“去,去把那匹墨云牽來!”
“是,公子!”一個西涼兵很快去牽馬去了。
那是一匹黑馬,在馬中雖比不了赤兔,但也是極品!
“兄,弟也沒什么相送的,這一別,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來,弟之佩劍,贈予兄長。”
“好!”魏延立時解下他自己的佩劍,二人互換。
墨云被牽了過來,魏延有些心殤啊!
“兄長保重,記得再來長安,我們再醉一場!”
“弟也保重,我們后會有期!駕!”魏延帶著那種果絕,縱馬而去,因為他在落淚,自古離別,那都是傷情之時。
董杭看著遠去的身影,輕拭了淚!
這一刻,沒有功利,沒有計謀,只有人生難得一知己的感傷!
“公子!”
“嗯,沒事,我們也走吧!”
車駕過來,董杭上了車駕,向著長安城緩而行。
魏延縱馬,好像要把多年的積怨和憤怒,全部爆發出來,還有匆匆離別之后的不舍。
“啊……”荒野中,只有魏延的大吼!
而他的手,正緊緊的握著那封回函!這輕薄又如何承載那份情義。
多年積怨,也就在此刻爆發……
“我要函何用,要函何用!”魏延狂笑著,雙手一撕,將那回函撕裂,調轉馬兒,向著董杭的方向奔來。
車駕中,董杭有些心情不好,也就在此時,他聽到大軍戒備之聲。
“少公子!”
后面傳來了魏延大喊的聲音,董杭急忙從車駕中走出,不等隨侍之人搬來墊凳,直接跳了下去,還摔了一跤。
“少公子!”西涼諸軍大急。
“少公子!”
魏延躍馬馳騁,他跳下馬兒,向著董杭撲過來,兄弟二人緊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