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說,哪怕我們圍上一年,他們可能依舊會有吃的。”董杭問道。
“對!四寨總人數為一萬人,估計會有六千到八千的戰力。”
“還真是麻煩事。”董杭說道。
“的確麻煩,他們以山體防御,占據高地,水火皆無用,若強攻,只怕我們都死完了,都沒見到人家的面。”陳宮嘆了口氣說道。
“那先生可有計!”董杭問道。
“現在惟一的辦法,只能離間四寨,讓他們內部火并。”
“先生,如何離間?”魏延不禁問道。
“送重禮給第三寨的寨主,并許第三寨寨主為朝廷欽封的望谷谷主,領長安府將軍之銜,第三寨的部眾每人皆有封賞!”
“這樣一來,第三寨寨主不論受不受封,都會讓其他三寨懷疑,就算一次不會懷疑,我們就一天一禮,時間一長,望谷必會內亂。”董杭說道,望谷占盡地利,這天埑,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內攻破,而且就算攻下來,也是傷亡慘重,目前看來離間是最好的方法了。
“先生,此事就交給你了。”
“好,我今日就回長安,明日上奏朝廷。”
“好,先生辛苦。”董杭說道。
“不礙事。”
“魏延、李暮、文聘、黃忠,你們四人各鎮守四城,就按你們打下的城池,渙城由黃忠鎮守,梁城由魏延鎮守,蘇城由李暮鎮守,甘城由文聘鎮守。”
“是,大將軍。”
“報,秦氏再次昏迷!”
董杭幾人一驚,秦虎已經死了,他的妻子自己千萬要照顧好。
“宋將軍!”
“在!”宋憲從門口進來。
“宋將軍,快,派人回長安,請宮里的太醫到此!”
“是,公子!”
陳宮說了一聲,也決定跟著西涼軍返回了,而董杭身體雖然沉重,但還是下了地,他要去看看那個英雄的妻子,絕不能有失,沒有萬一。
一連七日的陰雨,長安、郿塢、渙城,不斷有往來之人。
而這陰雨,正是那災荒之年過去的征兆,也是在祭奠那個英雄。
董卓來了,李儒來了,董杭那邊,何妾帶著奇兒來了,甄家三姐妹也到了這里。
沒幾個妾室照顧,還真不行。
董杭高燒不退,連日陰雨,他的病壓在了心里。
他總能想到秦虎果決的樣子,在夜晚突然驚醒。
戰爭,總有人死亡,而他在他那個年代理解的戰爭,只是勝利者的書寫,其實真正的戰爭,那是英雄的血淚史。
幾夜輾轉難眠……
第八日,天終于放晴,道路的泥濘,已經車馬難行,這地下風干,怎么著也要兩日吧。
董杭的病也在這兩日恢復如初,在第十一日的時候,鐘繇帶著對秦虎和望谷第三寨的封命詔書到達渙城。
離間計,也從此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