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我們冒昧打擾,只因事起突然!”董杭一禮,說道。
“噢?那我們里面敘事!”王允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王相請!”荀攸、鐘繇、董杭以及眾人都是客氣了一下,便匆匆進去。而外面,宋憲領著親衛軍將王允府守起來,趙云則是隨董杭進入。
董杭根本就沒閑情看王允府,實際上王允府單看門庭,董杭就已經失去了興趣,這也太寒酸了。
直接進入主廳,兩派人馬分坐兩側,王允則在主位上,以他副相國的身份,坐主位那是合情合理,而若是董卓來,那位置就輪不著他了。
有兩名女婢上了酒,實際上王允府中總共不超過十個女婢!
“不知諸位所說緊急之事是何事?”王允問道。
董杭一揮手,就有校事府的人把匣子擺到了眾人面前。
“這是……”
“稟相國,這是益州牧劉焉大逆的罪證,這里面是他所行天子詔,還有所定年號,以及他所定制的龍袍!”楊書直接一拜奏道。
“什么?”王允直接站起,包括吳緒、孫恒以及他們一眾全都驚呆了。
雖然劉焉不臣,是心知肚明之是,只是這一旦公之于眾,就是另一個性質。
而皇權,你可以暗著不奉朝廷之令,可你一旦想另立朝廷,這就要上升到另一個層面,皇權之威,豈是旁人可代。
“打開!”楊書說了一句,周慶再次開了鎖,將匣子直接呈上!
王允陰沉著臉,因為他第一眼看到的正是一個刻著龍紋的黃絹,和朝廷專用的天子詔一模一樣。
猛的拿出,打開,掃視幾眼,直接合上,罵道:“國賊,國賊啊。他居然定了年號,他這是要把……”
“王相,慎言。”荀攸提醒道。
王允是真被氣糊涂了,而王允在董家未覆滅之前,也能稱的上是忠臣吧,哪怕他代表的是太原王氏的利益,可是,大漢四百年傳承,而世受皇恩,再加上古代周禮盛行,世家中,扶漢之人前仆后繼,只是在董卓被殺以后,王允膨脹了而已。
現在這劉焉分明是在觸碰著皇權,古之大逆首惡,便是圖謀神器。
“老師!”吳緒一禮,王允把這天子詔給了吳緒,吳緒同樣打開,在吳緒的旁邊,孫恒也在目不轉睛的盯著這詔書。
“真該殺!”
這已經是拿到臺面上來說,當撕掉扶漢的偽裝以后,篡漢之心,罪不容誅,尤其是劉姓子孫,一旦有第一個跳出來,就會牽連一大部分宗親!
這不擺明了嗎,劉焉已生反心,那么劉表呢?劉備呢?這些手握大權,一方州牧,豈不是早已有了自立之意,而他們若自立,因為同樣姓劉,必有響應者,這也是自古皇權和皇室宗親最矛盾的地方。
宗親,用與不用,皆為兩難,而董杭今天是非要給小皇帝提個醒,就是讓你對劉姓之人的信任徹底崩塌。
“老師,劉焉這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大逆不道,罪不可赦!”吳緒孫恒面皮動了動,他們這些帝黨,對這要篡漢之人,必是深勿痛絕。
吳緒孫恒之后,其他人咬牙切齒,他們的初心正是要盡臣子本份,保大漢萬世基業,現在你告訴他們有人要圖謀神器,他們豈能答應!
“相國,此國賊,該殺!”
……
什么才是義憤填膺,現在就是!
“相國。”董杭說了一句,這才把大家的這種不忿拉到了自己身上。
他們緩緩坐下……
“大將軍,這些東西可做真否?”王允問道。
“相國,你可記得陛下大婚之時,那些益州的專使嗎?”董杭說道。
“記得。”
“正是他們所獻,另外,從其他渠道傳回來的情報,也應證了這一點。我們收到消息,卻不敢專斷!”
“此事應速呈陛下!”王允說道。
“自當如此。”董杭說道。
“大將軍可知會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