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是拖時間了,就看我們和袁術誰能耗的過誰,他是進攻方,而我們是防守方,他會比我們更急,若是我軍限制了其側翼,那么他的主力就會受到威脅,而只要能托過三個月,三個月后就到了過年了,過年時分,他的全軍必然是全軍思家,無心打仗,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戰而擊敗他。”董杭笑了一句。天時地利人和,打仗就靠這句話了。
其中又以人和為最重要的,當年劉邦和項羽的最后一戰,不正是四面楚歌,激起了項羽全軍的思鄉之情,劉邦才能一戰而得天下嗎?
所以潰散其軍,其軍自敗,軍心不穩,那么他的大軍,哪怕是數十萬,也會敗。
所以攻其軍,必攻其心,這樣,才是最快的作戰計劃。
“可兒,你聽過流傳于長安洛陽百姓中的一首民謠嗎?”董杭坐下來問道。
“不知公子問的是哪一首?”可兒問道。
董杭想了想說道:“嗯。開頭兩句是,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
“稟公子,可兒聽過這一首,而且還能背下這詞。”
“好。”董杭站起說道:“可兒,你把這首民謠給我寫下來。”
“是,公子!”可兒拿起筆,就寫在那空白的竹簡之上。
“董杭,你兒子給你送回來了!”帳外是董白的聲音,聞其聲,董白已掀開帳簾,她就牽著小李意走了進來。
“議完了?”董杭隨意的問了一句。
“對呀。”董白第一天當主帥,心情就是好,尤其是把李淺兒等人招來以后,往下一看,帳中站著滿滿的人。
“咦,你們在寫什么?”董白疑惑了一下,走了過來。
“十五從軍行,八十始得歸。”董白念道。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李意接著董白的開頭兩句念著,隨著可兒一字一字的寫著,他也一字一字的念著:
“遙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飯,采葵持作羹。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出門東向望,淚落沾我衣。”
可兒寫下了最后一個字,并把竹簡給董杭遞了過來。
董杭吹干了墨汁,拿在手中!
“來人。”
“是,公子。”
“去請周慶到此!”
“是!”
“董杭,你這是要做什么?”董白問道。
“用民謠打仗,可比我們強攻省事的多了。這首民謠那可是能讓軍士想起家中的妻子、孩子,這思念啊,是隨著時間越長,思念越濃。我要用它崩潰袁術的三軍,而且再三個月后就是年關,過年了,誰給他打仗。”
董白想了想,這計夠高,殺人不見血。
“可這民謠悲涼,我軍也會受到影響啊。”
“這個容易,傳命三軍,今年過年之時,我一定帶大家回家過年。軍士有了目標,必會一鼓作氣。”
“可是,萬一袁術軍中將士沒有妻子孩子怎么辦?”
董杭一愣,然后瞪道:“你非要和我懟是吧?他沒妻子孩子,這也有父母吧,也有青梅竹馬吧。”
董白撇撇嘴,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有青梅竹馬啊。
“誰要和你懟,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你,領著你的兵去駐扎到對面的山坡上,把這里給我騰出來。”
“照你這么說,我連住都不能住了。”
“對呀,禮戰講的是公平嘛,我就以兩千人對孫策的兩千人,我可是英雄。”
“行,我明天就搬上去,我也不打擾你!”董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