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位老師啊,怎么會是省油的燈。
洛陽城,吳憂就抱著董平,在伍家府門前站了好久好久。
直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見有人朝這邊過來,她便抱著董平回去了。
那是董杭有些喝醉了,走到這里,已然是走不動了,索性就坐了下來。
反正在這個諾大的洛陽城,也沒有多少人。
他迷糊中抬頭,那已經掉了一半字跡的伍府是那樣的顯眼。
“伍叔,岳父,你說你當時又是何必呢,這大廈將傾,又豈是誅殺我董家一門就可以回光返照。”
董杭猛的又喝了一口酒,有時候,能夠見證一個時代的興衰,卻是一種悲涼。
在不遠的地方,有崔琰和他的兒子站在這里。
他們知道那在伍府門前喝醉之人,是董杭。
是董卓的兒子,是天策府大將軍。
隨著董杭平西涼,一戰成名,有許多人都明白,董卓由嗜殺一下子變的親民扶民。
那是董杭的主意,而在董卓百年之后,董杭是董家惟一的繼承者。
崔琰能夠看的明白,不然他也不會來了。
只是崔琰和他的兒子并沒有走過去。
“伍叔,你若在天有靈,是否看到了這天下,十八路諸侯并起,其意都是在壯大自己,現在這大地上,又有多少人,打著扶漢之名,行那篡漢之實的,我只是想自保而已。”董杭的聲音由高亢變為了壓抑。
“還有你們這些忠臣,除了千古流芳,怎么就看不明白呢,白白枉送了性命。”
董杭又猛的喝了一口,只是吳憂,一把搶過他的酒壇。
“你別喝了,還喝!”吳憂斷喝。
“吳憂,我就是要讓你爹這些忠臣看看,我董杭一定會掃平天下,只是將來,我就管不著了。我盡了責,此生也沒有什么后悔的,還有娶了你。”董杭說道。
“走,你喝醉了,跟我回去。”吳憂扶著董杭,今夜沒有月光。
誰也不知道,他們將來的路,是一片光明坦途,還是只能在這黑暗之中。
遠處,崔琰同樣站在這里許久。
“爹,他是喝醉了。”
“在這亂世之中,誰又不想一醉呢,只不過,有些酒啊,卻是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明白。”
崔琰領著他兒子走了過去,在伍府門口,向那忠臣伍孚叩拜。
第二日,董杭酒醒之后,發現吳憂坐在床邊在盯著他。
董杭只覺得頭疼,猛的坐起,這還在緩呢。
“吳憂,我昨晚是怎么回來的。”
“你昨天說什么醉話呢,你自己心里沒數啊。”吳憂呼了他一巴掌。
“我要知道我還問你啊。”董杭嘆了一句,想著自己今天要去拜會崔琰吧。
所以他緩了一會以后,便下了床。
這出門還覺得困,而在門外,吳憂的四個俠士姐妹就站在門口。
他走了過去,主要是問問我昨晚到底說了什么,讓吳憂今早還呼了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