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聲跟著我念!說了要出聲,有的人為什么不出聲?”木頭男臉沉的能降霜了。
萬紫晴撓了撓頭,兩眼緊盯書本,偶爾偷瞄一眼講臺上的人。
心里即使尷尬別扭,又是忐忑難耐。
“云騰致雨,露結為霜,金生麗水,玉出昆崗。”好在木頭男停了不到一分鐘,就把視線移開了,繼續領讀起來了。
萬紫晴這次硬著頭皮準備小點聲跟著念。
然,總有人不讓她好過。
只見她的小同桌一拍桌子,甩著小短腿,鼓著包子臉,對著講臺上的人告狀起來:“她老是不出聲!”
萬紫晴驚的轉頭看向小人兒,一臉懵逼,隨又一臉無辜的看向已經朝他走來的木頭男。
“我出聲了。”萬紫晴撒謊不帶臉紅的趕緊出聲。
“那就聲音再大點。”木頭男走近了,瞥了一眼萬紫晴的書本,然后淡淡地道,不定萬紫晴回應,他又看向了萬紫晴旁邊的人,眉頭緊蹙,“不要搗亂,好好看你的書,其它人如何也不管你的事。”
小屁孩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伸長了脖子趴在桌子上,用書本捂住了臉。
魚云緊了緊拳頭,眼底晦暗不明地看了自己的兄弟半晌,這才又去了講臺上。
木頭男仍然在領讀著,萬紫晴的聲音漸漸由蚊子哼哼聲增大到了好幾十分貝。
已經完全放開了嗓子,不好意思的心態已經完全崩了。
倒是惹的她的小同桌忍不住從書本里抬起了腦袋,然后呆呆的看了他半晌。
等反應過來了,那小屁孩又忍不住連翻了好幾個白眼,嘴巴撇了撇,不知道嘀咕了幾句什么。
一堂課很快結束了,木頭男拿著自己的書本面無表情地離開了,留下一眾兒童前后左右嘰嘰喳喳起來。
萬紫晴這個唯一大人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準備趴桌子上瞇會兒。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坐在萬紫晴前排的一個小姑娘轉身笑著問。
“萬紫晴。”
“哦,我叫孔玥,家父是人稱孔麻子的孔敬亭。”
萬紫晴“哦”了一聲,什么捆麻子松麻子的,原諒她孤陋寡聞從來沒聽說過此人。
“干什么的?”萬紫晴不覺把心里的疑惑問出了口。
“說書藝人唄!”萬紫晴的小同桌不屑的撇了撇嘴,“一個整天靠吹牛編瞎話茍活的叫花子而已。”
孔玥漲紅了臉,氣惱的瞪向某人,“魚海,你老爹也不過是仗著有倆臭銅的牲口販子而已,有什么好高傲看不起人的!”
原來叫魚海啊。
萬紫晴瞅向他,覺得就這小家伙的一張嘴,遲早會讓他自己妥妥的遇害。
“你!果然跟你那個麻子臉老爹一樣,伶牙俐齒...就知道耍嘴皮子功夫。”魚海臉色極速變幻了幾下,然后嘲諷起來。
孔玥這小丫頭一看也不是省油的燈,立馬也嗤笑一聲,嘲諷起了,“哎,魚海,你低頭聞聞自己身上,是不是一股子的馬臊味兒啊。”
魚海這下是徹底的怒了,一個起身趴到桌子上,湊近孔玥就給了她一個大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