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芬知道他在說上次去他家那事,咬定了說:“虧你好意思說,你要是沒耍手段,我會暈過去嗎?”
“你暈過去是你的事,與我有啥關系?”
“平常咋就沒暈過?偏偏你坐在身邊的時候就啥也不知道了,你不承認也好,我讓上頭的人來查清了。”
“你……你,你說你咋就越來越越不像話了呢?”
“我咋就不像話了?”
“這還要我說破嗎?你心里最清楚!”
“我不清楚,你說吧,我做啥了?”
“我還真不屑意得說!”吳乾坤哼了一聲,問她,“你找到鋤了嗎?”
“啥鋤?”
“你去鋤麥地的鋤呀。”
魏淑芬恍然明白了過來。
原來吳乾坤在盯自己的梢,今天跟馬志文的事兒肯定沒逃過他的眼睛,心里雖然一陣慌亂,表情卻很坦然,應對道:“是啊,我是跟著馬老師進城了,那又不是啥見不得人的事兒,不就是讓他捎個道嘛。”
“見不見得人你心里最清楚!我過來就是想警告你,以后少跟那個小白臉瞎摻和,弄得滿城風雨的,影響多不好!”
“咋就滿城風雨了?”
“你這是敗壞村風,是在給吳家莊抹黑,要是再一根筋走下去,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魏淑芬來了火氣,嚷嚷道:“你啥意思?沒完沒了了是不是?我讓人家載一程就成罪人了?”
“平白無故的他會載你?兩個人挨得那么近,能……能說得清楚嗎?”
“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找你家老媽子去!”
吳乾坤冷笑一聲,緩下聲音說:“就算你們沒干啥見不得人的事兒,可也得注意影響,就算你不在乎,也得為小馬著想吧,人家還是個小青年呢。”
“小馬老師咋了?”
“胡校長請我去喝酒了,在酒席上聽出了不少秘密。”
“關我屁事啊!”
“還真是與你有關,不光你,還有秦福安和你羅漢叔,關鍵是連那個馬老師也說不清了。”
“他咋了?”
吳乾坤猛吸一口,伸長脖子打一個嗝,說以后你千千萬萬不能再跟他私下交往了,要不然肯定會吃大虧。
魏淑芬問到底發生什么了,吳乾坤說今天晚上的酒味道不對,名義上是給小馬老師接風洗塵,可喝來喝去就變成了一場鬧劇。
他說剛開始氣氛還算不錯,可幾杯酒過后,胡校長就變臉了,又說起了你們家的事兒。
“啥事?”
“你個小媳婦,年紀輕輕的咋就沒記性呢?”
“他又提搬廁所的事了?”
“是啊,胡校長發話了,說要是不出錢幫他們改造廁所,就去報案了,非把秦福安跟他叔送進大牢里不可。這還不算,還揚言把我弄下臺。”
魏淑芬火氣越發大了,罵道:“他就是個屬王八的,咋就咬著人不松口呢?簡直就是個無賴!”
吳乾坤說,他不光要挾,還耍酒瘋,那個新來的小馬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勸他少喝點。
誰知,姓胡的掄起拳頭就打上了小馬,把人家的眼鏡都給打掉了。
“瘋狗,簡直就是一條瘋狗!”
“可不是嘛,鬧來鬧去,直接沒法收場了,又打又罵,揚言要去教育局告人家。”
“小馬老師就由著他了?”
吳乾坤啐一口唾沫,說:“說起來那個小伙素質還是挺高的,一直罵不還口,打不還手,還向我賠禮道歉,說胡校長喝高了,讓我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那……那后來呢?”
“別提了,差一點就出了人命!”
魏淑芬心頭一揪,忙問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