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女人可是挺稀罕人的,你就沒動點歪心思?”
“啥歪心思?”
“別裝了!就是那種破爛事兒。”
秦福安苦笑兩聲,說:“淑芬啊,你說你吃的這算是哪門子醋?誰會看上我這號的?放心吧,別說我沒那個心思,就是有也白搭。沒事掛了吧,伙計們喊我一起打牌呢。”
說完真就把電話掛斷了。
魏淑芬躺在那兒,思緒紛亂,難以入眠。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聽到門板被推動的嘩啦嘩啦聲。
想到一定是兒子回來了,慌忙下床開了門。
看一下時間,再做飯已經來不及了,干脆給兒子十塊錢,讓他自己去小賣部買點吃的對付一下算了。
然后又爬上床,繼續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了十一點,想到兒子快要放學了,只得下床做起了飯。
剛熄火,兒子就進了門。
魏淑芬抬頭望著兒子,問他是不是餓了。
小興旺說不餓,早上吃了兩大包方便面。
魏淑芬有些愧疚,一個當娘的,竟然讓孩子到外面買方便面當早飯,實在是不稱職。
正想著,小興旺走了過來,說:“媽,今天上午警察叔叔又到外面學校了,還開著一輛很大的警車呢!”
魏淑芬心頭緊了一下,會不會是因為酒場上的鬧劇,姓胡的又把馬志文給告了呢?
她問兒子警察又到你們學校干啥了。
小興旺坐到飯桌前,說:“警察還能干啥,肯定是抓壞人了。”
“抓誰?”
“不知道。”
魏淑芬沒再多問,把飯菜放到了桌上,囑咐兒子吃飽飯后再睡一覺,就急匆匆出了門。
她沒有去學校,想到陶開花耳朵長,想從她那兒探聽點消息。
到了陶開花家,見院門緊關著,直接用腳踹了起來。
一連踹了好幾下,才聽到里面響起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誰呀?大中午鬧啥鬧?”
“大白天家關啥門?是不是在干壞事兒?”
陶開花干巴巴笑一聲,自嘲道:“誰能看上我呀?長成個歪瓜裂棗的模樣,要啥沒啥,連點水汽都沒有。”
“不對吧,那咋半天不開門?”魏淑芬邊說邊往里闖。
陶開花嚴嚴實實擋在門口,說:“不關門能行嗎?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陣子村子里老出怪事,我天生膽小,開著門連覺都不敢睡。”
“咋了,又出啥事了?”
“你不知道?”
“知道啥?”
“全村都傳遍了,就你不知道?”陶開花把魏淑芬推到了院子里,拿個馬扎遞給她,兩個人面對面坐下來。
魏淑芬急吼吼地問道:“到底發生啥了?”
“你是在裝傻,還是真的不知道?”
“誰裝了?到底發生啥了?你就別再賣啥關子了。”
陶開花朝著門外掃一眼,往前探了探身子,低聲說:“孫玉良家娘們出事了,差一點就沒命了。”
“啥時候的事兒?”
“昨天夜里。”
“是不是屋里進賊了?”
“比進賊還嚴重呢。”
“那……那到底是個啥情況?你快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