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開玩笑。”
吳乾坤爬起來,直直盯著魏淑芬,說:“這種話可不能胡亂說,會惹來麻煩的。”
“心虛了吧?”
“我有啥好心虛的?”
“沒心虛臉咋變成土黃色了?”
“誰他媽變色了,老子能干出那種事來?你就是說破天也沒人相信!”
“那可難說,壞人都會偽裝。”魏淑芬往前邁了幾步,站到了屋子正中,問道,“那些人呢?”
“誰呀?”
“破案的那些人呀。”
“他們回去了。”
“這么說案子破了?”
“有了幾個懷疑對象,可沒有證據,回去分析研究了。”
“都懷疑到誰頭上了?”
吳乾坤歪嘴一笑,說你是擔心小馬老師吧。
“他也被懷疑上了?”
“是啊,他是一號嫌疑。”
“肯定是有人故意抹黑。”
“還真不是,連警察都說,他一來到吳家莊,就接連出了好幾個案子,這肯定不是巧合。”
“沒有證據,那就是誣陷,有些心術不正的人借機糟踐人家罷了,我敢保證,百分百不是他干的!”
“是啊,的確是有人向破案的人反應他的情況了,說案發的那個時間,他就在孫玉良家附近。”
“不會又是姓吳的吧?”
吳乾坤搖搖頭,說這個我不能隨便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個時間,他確實離開了學校。
“離開學校就是去干惡事了?”
“破案首先靠推理分析,分析來分析去,他就有了最大的嫌疑。”
“恐怕不只是分析,還有人在背后說壞話。”
“咦,不對呀!”吳乾坤打量著魏淑芬,說,“我咋覺得你這一陣子變了人似的。”
“我哪兒變了?”
“變得膽子大了,嘴皮子也利索多了,還有一點,那就是會往深處琢磨問題了。”
不等魏淑芬說啥,吳乾坤往前伸了伸腦袋,接著說,“我跟你想到一塊了,他好像就是跟那個小馬老師有過節,不……不,還不只是有過節,簡直就跟深仇大恨似的。”
“反正我是越來越覺得姓胡的不是個好人,說不定村子里那些壞事都是他干的!”
“別……別,就事論事,可不能栽贓陷害,要是把他惹怒了,那可就麻煩了。”
“他能把我怎么著?”
“你別忘記了,你們家兩個男人的把柄都握在他手上,并且是實打實的證據,只要他報案,非抓人不可。”
魏淑芬被戳到了痛處,沉下臉,喃喃說道:“他咋就跟我們一家也過不去呢?”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這里面一定有文章。”
“啥文章?”
“具體啥情況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有某種聯系,好像根子就在你這兒。想想看,一開始他跟你們一家過不去,那個小馬老師來到村里后,跟你有些往來,他立馬調轉方向,咬住人家就不松口了。”
魏淑芬怔了片刻,說:“是啊,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兒。不行,我得去問個清楚。”
“你去找胡校長?”
“是啊,不能再由著他折騰了。”魏淑芬說著,扭頭就走。
吳乾坤跟出了門口,大聲喊道:“魏淑芬,你可要冷靜著點,要是把他惹毛了,后果很嚴重!”
魏淑芬沒理他,加快了腳步朝前走去。
到了學校后,她卻沒了勇氣,站在門口遲疑著。
是啊,村長說得有道理,要是面對面質問他,肯定會惹惱他。倒不如跟他跟他和風細雨的好好聊聊,求他高抬貴手,放秦福安一馬,最好把“證據”給銷毀了。
其實最讓她鬧心的是那盤錄像帶,那是個定時炸彈,一天不銷毀,危險就存在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