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撥開了迷霧，克萊恩。突然想到了，在第一次給他特訓的時候，在正式特訓之前，林若所說過的那番話——那時候他說，在選擇了相應的途徑時，敵人和盟友就已經注定，所以必須小心同途徑，小心相近途徑。
那時候的克萊恩只覺得這句話莫名的殘酷，卻沒有真正的聽懂這句話。
可現在他突然懂了，如果一個序列一的天使想要成為真神，就必須將另外兩個序列一殺死的話，那么確實同序列的，皆可以是敵人。
而相近途徑之所以也是敵人，自然就是因為相近途徑的非凡者，也可能轉到自身所在途徑，然后成為上述的敵人。
這甚至不是你不想爭就可以避免的，因為只要你成為了那個層次的非凡者，那么就會有人，有野心家將屠刀指向你。
克萊恩微微吸了口氣，雖然他這段時間已經逐步這樣開始明白這個世界非凡的殘酷，但在這一刻對于這種殘酷他又有了更加深刻的體會。
不過為什么觀眾除外呢？觀眾這條途徑有什么特別的嗎？
克萊恩心底隨即又冒出了一個疑惑，他不由將目光投向林若，不過礙于有冰山中將這個外人在場，克萊恩終究沒有開口詢問。
而接過紙張的冰山中將艾德雯娜·愛德華茲自然也看到了幾張上那短短的幾行字，那些字并不多，甚至加起來可能只有一兩百，但其中的信息含量讓冰山中將一時間都呆在了原地。
即便是出身于知識與智慧教會，甚至頗為受重視，可冰山中將本身終究只是一個序列5，自然還沒有資格接觸到這些涉及到了序列1甚至序列0的知識。
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克萊恩，有著外掛，能夠在中序列，就開始接觸各種各樣與天使，甚至與真神有關的知識的。尤其冰山中將還是出身與一個教會，或許在相應層次的知識她能夠了解的很全面，是當之無愧的博學者，但是更高級別的知識她還沒有那個資格、那個權限去閱讀。
這也算是教會的普遍現象了，在教會中對于什么樣的級別的非凡者，能夠了解什么級別的資料，都是有著嚴格的規定的——當然這嚴格說起來，其實部分原因也是為了教會中的非凡者好，畢竟過早的知道一些知識，并非好事。而林若這一次寫給冰山中將的知識中，則基本都是那種即便知道了也沒有什么危險的，比如有0無1原則，比如天使之王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比如第四紀時神靈其實行走于大地之類的。
這些知識你說他們沒價值吧，他們其實價值極高，屬于大部分非凡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的隱秘，但你說這些知識什么時候能派上用場，那就難講了——普通非凡者一輩子用不上。
不過冰山中將艾德雯娜·愛德華茲顯然不是那種只在乎實用性的人，實際上在快速瀏覽了一遍紙張上的所有信息后，這位平時總是表現的很知性，如同一位教師勝過海盜的女性，先是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隨后收斂了震驚情緒的她幾乎是不可抑制地露出了喜悅的笑容，雖然對這些知識非常的滿意。
隨后冰山中將艾德雯娜·愛德華茲微微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平息自己激蕩的情緒，她隨即看向林若，誠懇的說道：“十分感謝您，韋恩斯先生。”
“不用謝，等價交換而已，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林若笑了笑，接著突然話題一轉，說道：“說起來，你對達尼茲在未來一段時間有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