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宣武軍、左驍勝軍以及左神武軍一部,同時對聚于巨陵鎮、官橋營的敵軍展開強攻。
令人膽顫心驚的解圍之戰,陡然間轉變成對數萬敵軍的分割包圍,襄陽眾人目瞪口呆之余,自然也是士氣大振。
最直接的表現就是之前數以十萬石的糧秣,以更快的速度北上運往小雀崗、襄城等地,再經小雀崗、襄城轉運各處戰場。
而鄭懷忠除了在孟津、偃師、洛陽更為積極的抵御奪得靈寶函谷關等地之后南下的曹師雄等部敵軍,還派遣其部鄭聰率三千精銳騎兵經襄城經進入滍水北岸,參與對巨陵鎮敵軍的圍攻,甚至與鄭江所率的襄城守軍作戰格外勇猛,以圖彌補舊失。
與此同時,為接援被圍困于潁水南岸的兵馬,赤扈二皇子兀魯烈親抵陳州治宛丘,親自接掌河淮軍政事務,不斷從各地抽調援兵往許昌、宛丘集結。
在兀魯
烈的督促下,潁水南北兩岸的兵馬,晝夜不休的清理潁水河道之中的沉船,使得潁州水軍能夠沿潁水西進,與楚山水軍交戰。
楚山水軍雖然作戰極為英勇,也占據上游河道的優勢,但在徐心庵、許凌率領之下進入潁水之中,就沒有新的戰船補充進來;戰船破損了,也壓根兒無法及時修補。
相比較之下,潁州水軍的造船能力雖然有限,但近三四個月都在不計代價的打造新船,至少在潁水之中,潁州水軍的戰船已經占據絕對的優勢。
楚山在信陽、周橋等地新造的戰船,卻因為缺少現成的水軍將卒,沒有辦法再進入潁水之中參戰。
到十一月中旬,看著楚山水軍傷亡慘重,徐懷也不得不下令許凌率領最后數百水軍撤入淺淤的細柳溪河之中,失去對潁水主河道的控制權。
巨陵鎮距離潁水河道較遠,楊麟率部對敵軍完成合圍,卻是仲長卿在意識到西撤潁水路線被封堵之后,其率部撤到細柳溪河東岸,有意識的控制臨近潁水的高地。
當然,徐懷不可能給仲長卿等到援兵登岸的機會。
在徐懷下令楚山水軍殘部撤入細柳溪河的前夕,陳子簫率部參與了左右宣武軍對官橋營敵軍的總攻。
除必要的預備兵馬外,總計動員三萬甲卒,從三個方向一起攻入官橋營敵軍營壘之中。
雖說敵軍看到得援在望,志氣及抵抗意志也大幅提升,甚至還有一小部分精銳敵卒在潁州水軍占據優勢之后就已經提前登岸,進官橋營增援,但在之前半個月圍攻之后就傷亡慘重的守軍,畢竟回天無術。
經過一天一夜的激烈搏殺,左右宣武軍及陳子簫所部不斷撕開敵軍在營壘區所部署的層層防御,攻陷一座座營壘。
刀光劍影之中,箭雨如蝗,試圖抵抗的敵軍不斷被切割、擊潰,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最后數千敵軍無處可逃,被迫跳入渾濁冰冷的潁水之中
仲長卿、摩黎忽、闊惕等將雖說在侍衛親兵的簇擁下先一步逃上接應的水軍戰船,但看著數以千計的兵卒在渾濁、冰冷的潁水之中沉浮、掙扎,也是欲哭無淚,只是嘶喊著催促潁州水軍駕駛戰船盡可能多的去救這些落水之卒。
蕭干其部所守的巨陵鎮外圍營壘,已經在左驍勝軍及左神武軍持續半個月的圍攻下紛紛陷落,目前只剩鎮埠主營還在云州兵馬的控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