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圭好奇的問道“董公適才沒有說陳郎君有腿疾”
眾人走進院子都沒有說幾句話,董成自然聊不到妻兄陳松澤身上,韓圭還是看過陳松澤的卷宗,并沒有記錄他腿疾之事。
“三年前在獄中吃了些苦頭,此時卻沒有什么不便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陳松澤渾不在意的說道。
韓圭記得卷宗里寫三年前陳松澤是牽涉私鹽舊案而遭審訊,之后只是被逐出縣衙,卻沒有寫他受刑之事,反倒是前年與人爭訟,陳松澤被關入縣牢大半年之久才得以脫身。
韓圭示意身后侍衛牽馬過來,讓陳松澤乘馬而行。
“卻之不恭。”陳松澤說道,大大方方就跨上馬背。
徐懷要求將吏不在公務在身,在城中盡可能不要乘馬,更是嚴禁馳馬,以免擾民。
因此劉武恭都是陪同韓圭步行,反正距離驛館也就幾步路,這時見陳松澤竟然大大咧咧跨上馬背,變成他與韓圭幫著陳松澤牽馬而行,都忍不住要瞪他幾眼;卻是韓土毫不在意。
三人很快趕到徐懷落榻的驛館。
宴席還在準備之中,也派人去邀請耆老、士紳代表,知縣余漣、縣丞周鯉等官員正陪同徐懷、史軫、徐武磧、董成等在此飲茶,看到陳松澤隨韓圭、劉武恭而來,余漣、周鯉等淅川縣官員微微色變。
徐懷、史軫平時要處理的事務太多,不可能面面俱到,也不了解陳松澤的詳情。
這時候看到韓圭將董成妻兄陳松澤也拉過來飲宴,待他坐過來,史軫悄聲問道“你怎么將他也拉過來”
“”韓圭將他看過的卷宗告訴史軫,悄然說道,“我邀他過來飲宴,他話語間雖無張揚、賣弄,卻是不忤,也無推辭,說不得是個人物;再看余知縣、周縣丞他們的反應,顯然跟陳松澤是舊識啊”
史軫微微一笑。
徐懷肯定要用董成,而且不是一般的用,陳松澤想要謀個一官半職,照道理來說日后有董成提攜就足夠了,但就算迫不及待想要出人頭地,也應該先在韓圭面前有顯露。
然而陳松澤兩者皆不是,卻又不卑不亢的登堂入室,在席間坐下飲茶也泰然自如,再聯系到卷宗所錄諸事,叫史軫都禁不住高看他一頭。
片晌后有官員進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