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個朱沆之前任建鄴府尹期間,身邊的侍衛護兵一直都是呂文虎、呂靖父子負責統領,無論是武技還是群毆相斗,哪里是街巷青皮能及
朱桐也是自幼好武厭文,早年在嵐州被徐懷收拾過一番,這些年狠狠下苦功夫打熬過筋骨。
有人在一旁撩陣,單朱桐與呂靖二人聯手,將三四十個青皮混子打得落花流水,朱芝也不覺得意外,甚至擔心他們出手太重,怕傷了人命事情難以收尾。
“沒有什么大事,呂靖出手就拿了根哨棒,我這柄刀也沒有出鞘,”朱桐拍著腰間的佩刀說道,“又不是在戰場上殺敵,這些青皮混子,哪里值得這刀出鞘大哥你不用擔心會出什么禍事”
見朱桐洞察他的擔心,朱芝也是神色一黯,聲音低啞的說道“如今不比往時,陛下對父親忌憚頗深,我們不能讓父親他難做”
“這幾年我們如此克制,與京襄都沒有半點聯系,還有什么忌憚的”想到這事,朱桐也是滿心郁氣。
雖說他早年只是汴梁城里一名紈绔公子,做過不少欺男霸女的事,但這些年東奔西走,見識河淮淪陷后太多的苦難,心志早就不滿足經營一座豐月樓。
奈何朱家深受新帝忌憚,不僅他無法入仕,他父親朱沆被踢去主持鴻臚寺,而朱芝也被踢到一群酸儒聚集的秘書監,整日跟浩如煙海的典章史籍打交道,每日苦不堪言。
都這樣了,他們還要處處小心翼翼,生怕犯了忌諱,以朱桐的脾氣,心里怎么可能痛快
朱芝知道朱桐想說什么,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訴苦說道“父親自有他的難處,有些鎖鏈不是我們想掙脫就能掙脫的”
“有什么鎖鏈掙脫不掙脫的”今日一番打斗叫內心壓抑許久的氣血沸騰起來,朱桐說道,“事實早就證明,要不是京襄早就自成一系,以宮中那位的心胸,去年秋冬汝蔡能抵住三十萬虜兵進攻嗎”
“”朱芝搖頭苦嘆一聲,跟朱桐說道,“明日休沐,我正好得閑去豐月樓看看你經營得如何。”
“哪里需等到明日,我們現在就去豐月樓飲酒今日將三四十青皮打跑,也需要辦一桌慶功宴鼓舞士氣”朱桐站起來拉朱芝起身,一起往豐月樓走去。
卻不想午后三四十鬧事的青皮被打跑,躲在幕后的楊成彪卻不肯善罷甘休,夜里又叫管事帶著府里收買的幾個江湖好手出馬,會同平時在映春樓幫襯的幾十青皮混子,拿著刀棒再次打殺上門來。
朱桐拉上朱芝、呂靖等一群人在豐月樓里喝了酒,確實叫這伙青皮惹惱了,再加喝多了酒,出手更不留情,當街就打折十數青皮的手腳,才叫人報官處置。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楊德彪的兄弟是建鄴府通判,妹妹是淑妃,但朱沆身為鴻臚寺卿,榮樂郡主更是碩果僅存的皇親國戚,只要沒有關鍵人物受傷,官衙接到辦案也是和稀泥。
官衙既不會拿出手傷人的朱桐如何,也不會拘拿鬧事的青皮,朱桐還以為這事就此過去,卻不想一封彈劾他們朱氏兄弟經營賤業、欺行霸市的奏章與其他多封對朱家不利的密報,悄然遞到紹隆帝的案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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