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天雄軍第一到第五鎮,也將歸家省親休養的將卒統統召回營伍,從半編恢復滿編。
在對峙作戰之后,京襄兵馬包括戰兵、守兵在內,一度縮減到不足八萬眾,但為了應對今年冬季的緊張局面,兵馬恢復到十二萬眾,其中申州行營所轄總兵力增加最多,差不多集結逾四萬兵馬,以防不患。
申州行營除了兵力大增之外,在秋糧收割之后,還在浉河入淮河口盤子灣拉起數道鐵索,將下游進入淮河上游及浉河的水道封閉起來。
淮河進入枯水季,盤子灣附近的河道不僅變淺,寬度收縮都不到兩百步。
兩岸踞大堤所建的臨水要塞相距也僅有六百步,同時屬于兩岸明溪河及羅山防線的一部分;制司也早就在河道淺淤處砌筑數組大型石墩,平時用于架設浮橋以通南北。
在過去兩年時間里,盤子灣要塞及附屬浮橋及攔河鐵索等設施也是遏制敵潁州水軍、徐州水軍進犯申州的核心水關。
除了要塞之中架設多座重型西域石炮,可以攻擊到試圖靠近過來的敵軍戰船,實力較弱的申州水軍主力,則主要駐扎在盤子灣上游十數里外的塢港之中,必要時可以隨時出動,協助封鎖淮河。
當然,入冬后變淺的河道沒有完全用沉船封堵起來,也是不想完全被動的
防守,要在一定程度對下游敵軍保持威懾力。
當然,鎮南宗王府麾下諸兵馬總管府,主要往淮川等城集結兵馬,也不是想在中路再起戰釁,其主要目的還是想著將京襄兵馬牽制,令其無暇東顧。
因此以仲長卿為首的京西諸將,在淮川坐鎮,除了主要圍繞汝水河口部署防御、牽制住京襄在信陽等地的兵馬外,同時也調派水軍戰船,進入淮河南岸的支流谷水之中,阻斷羅山與歸德軍守御的潢川、光山等城的聯系。
為激勵、督促歸德軍積極在淮河中游防御虜兵南下,朝廷九月初就派遣兵部郎中鄒士信攜圣旨抵達潢川。
鄒士信除了攜帶大量的金銀制錢、絲絹綢緞等物犒賞歸德軍諸將外,他本人還留在潢州,出任光州通判及歸德軍監軍使。
不過,孫彥舟、胡蕩舟等人并無積極抵御虜兵渡過淮河的意圖,甚至第一時間將所部兵馬從沿岸塢堡城寨悉數撤出,放棄兩翼固始、商城等地的防御,將歸德軍都收縮到潢川城中。
由于歸德軍將卒皆為孫彥舟、胡蕩舟等人肆虐洞庭湖、荊江之時帶出來的嫡系部屬,監軍使鄒士信毫無約束力,也就不能真正督促孫彥舟、胡蕩舟等人積極作戰。
朝廷這時候也只能小心翼翼,對孫彥舟、胡蕩舟等人以安撫為主。
十月便是初冬時節,淮河兩岸的草樹皆黃,在呼嘯北風中,黃葉飄葉。
建鄴水師沒有倉促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