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隨我們回玉皇嶺?”徐懷問柳瓊兒。
“你們要回玉皇嶺?回去做什么?”柳瓊兒問道。
“十七叔要是沒有老老實實守在青溪寨里,卻輕率出動,最終在青溪寨外遭到賊匪的伏殺,死不見尸,柳姑娘覺得鄧郎君信還是不信?”徐懷問道。
“怎么,徐武江他們要落草為寇?”徐武良驚站起來,問道。
“在鄧珪他們的棋盤里,怎么都是死,想活只有跳出去。”徐懷說道。
“其他人會跟徐武江落草?他們就不怕拖累留在玉皇嶺的妻兒?”柳瓊兒難以置信的問道。
徐武江率二十多名武卒去守青溪寨,多為出身徐氏或投附徐氏的異姓莊客,他們在巡檢司唯徐武江馬首是瞻,但徐武江真要帶著這些人落草為寇,柳瓊兒都懷疑武卒更可能是一哄而散,又或者一起揪住徐武江押運回巡檢司冶罪。
落草為寇,真以為過的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逍遙日子啊!
自古以來,哪個不是走投無路,才去刀口舔血的?
還有極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除了徐武江的續弦蘇荻外,徐武江他自己的父母兄侄以及諸多徐氏武卒的家小,都還在玉皇嶺附近的村寨里。
當世官府可沒有“一人做事一人當”的講究,甚至只要懷疑,就有權力將徐武江等人妻兒父母抓入牢獄暫押問案。
甚至以家小為人質,逼迫賊匪出山投案,也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操作。
而州縣牢獄里的待審犯或者其他人犯,每年受刑、饑寒及病死者常十之二三,自古以來這稱之為“瘐死”,官員都不會問責的。
窮兇極惡之徒冷血無情便也罷了,但徐武江手下武卒,多為常人,他們又熟知衙門之事,有幾人敢坐看家小被帶到衙門里訊問?
“我父親當年隱姓埋名落草,鄉人也只是在我父親跟武良叔他們從靖勝軍歸來后才有所猜疑,并沒有連累到家人,更沒有連累到宗族,”徐懷說道,“再一個,這也是我們要去玉皇嶺的緣故,十七叔會說服大家相信他們在玉皇嶺的妻兒家小,會得到武良叔以及其他諸多人的暗中照顧,勿需多慮。”
“即便能欺瞞一時,還能期瞞一世?”柳瓊兒深表懷疑。
就算鄧珪與刺客沒有暗通曲款,徐武江與二十多武卒被虎頭寨賊兵擄走或殺死,連具尸體都沒有人見到,鄧珪以及州縣會相信?
想要死不見尸玩消失,真以為官府是擺設?
他們只要對徐武江他們的行徑有所懷疑,便有權力將其家小抓入牢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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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到時候徐武江怎么安撫那些武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