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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有些瘸的往巷子里走出數步,忍不住又轉回頭跟王稟說道:
“錯過春季,但此時正值梅雨,山里煙雨朦朧,風光正好。都說‘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王老相公似乎可以欣賞一下歇馬山不一樣的風景啊!”
徐懷當然不會覺得刺殺郭曹齡,一切就會戛然而止。
正常說來,蔡鋌在刺殺之事過后,只會越發的寢食難安。
步步驚心走到這一步,徐懷卻也不畏后續的兇險,但就棋局而言,王稟祖孫繼續留在淮源軍寨之里,總是他們這邊的拙形。
“……”王稟搖搖頭,說道,“死生事小,這桐柏山在不同的人眼里,有著不同的兇險,也有著不一樣的風光;老朽的風光,也就在狹仄、步步殺機的陋院之中……”
徐懷低頭看了一眼被雨水濡濕的草鞋,哂然一笑,勸過了便不再勸,說道:“也對,王老相公的風光是那‘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與我等不同的——希望廟堂之上的那人能盡快感受到王老相公的憂思。”
徐懷看見王萱揭開車簾子,明艷小臉探出來,揮了揮手,便轉身往巷子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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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不告而別,孤身一人潛回淮源鎮刺殺郭曹齡,很了不起是不是?”
柳瓊兒一早狼狽不堪慌忙趕到街市,這會兒正準備收拾一下,親自出去打聽消息,卻見徐懷這時候推門進來,愣怔過后,便氣急敗壞的將手里的胭脂盒就朝他面門砸過來。
“你還有心情描眉抹臉?”徐懷將胭脂盒接在,看柳瓊兒手里還抓著一件東西就要砸過來,忙說道,“可不能再砸了,我左臂受了傷,沒辦法接住。現在我們就那么點家底,東西不能隨便糟踏,要是砸碎了,可舍不得買新的!”
“我此時描眉畫臉,是想有個心情去找尋你的尸首去!”柳瓊兒沒好氣的瞪了徐懷一眼。
徐武良探頭看王稟所乘的馬車已經離開,他將院門掩好,與徐武坤都黑著臉,一臉不善的盯住徐懷。
徐懷舉起手表示投降,坐|臺階上,說道:“好吧,我不說一聲,就獨自潛入軍寨刺殺郭曹齡,是我不對,但我要是提前說了,你們肯定不讓我走。我這人就怕跟人在這種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之事上爭執不休,浪費時間。你們現在要數落、訓斥我,我都接受……”
見徐武良、徐武坤都還黑著臉不作聲,而柳瓊兒還在氣頭上,徐懷轉頭問站在柳瓊兒身后的徐小環:
“你們趕到街市,有沒有聽到有人提出‘楚山夜叉狐’這個名號——這個名號不錯吧?”
“不錯你個大頭鬼!”柳瓊兒上手狠狠掐了徐懷一下,猶滿心氣惱的斥道,“還楚山夜叉狐?我看你就是桐柏山里一頭蠢狐貍,要取名號,‘楚山愚狐’、‘拙狐’最適合你——不,說你像狐貍,那是侮辱了狐貍,狐貍可沒有這么魯莽的,你就是一頭自恃勇力就亂莽的愚蠢老虎……”
“拙虎?楚山拙虎這個名號不錯,我以后要殺什么人,便在墻壁留下殺人者楚山拙虎的字號,定能叫敵人聞風喪膽!‘楚山夜叉狐’這個名號就讓給柳姑娘你!”徐懷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