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將受到徐武富的威脅而寢食難安,怎么可能指望他們心無旁鶩的去跟賊軍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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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還要對這些狗賊笑臉相迎?我想不明白,我不去!”徐恒連刀帶鞘猛敲桌案,額頭青筋暴跳,近乎咆哮的厲聲質問其父徐武富,他想不通鄧珪、徐武江、徐懷等狗賊帶著徐氏族兵到北橋寨前,他父親還要帶著他們出寨去迎接。
這無異是無知青年剛走出學校,就被社會狠狠扇了八百記耳光后,還得擠出最完美的笑容去面對操蛋的社會。
操!好氣!
“你現在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這一切都是徐武江與鄧珪的合謀啊,”徐武富長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鄧珪需要徐氏族兵替他守淮源,徐武江需要鄧珪替他洗脫逃軍的罪名,我們錯就錯在放徐武坤去淮源互通消息,讓他們媾和談成奪兵之謀。州縣為匪軍隔絕在外,鄧珪在桐柏山就是天,對抗他就是對抗州縣、對抗朝廷……你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嗎?”
鄧珪要是在此,一定會振臂嚷嚷: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很可惜鄧珪不在這里。
徐恒聽其父一席話,整個人像是被抽掉一根筋似的,沮喪坐一旁椅上,猶不甘心的問道:“真就要叫這些狼心狗肺之徒得逞?”
“鄧珪征召徐氏族兵剿匪,我們公然反對就是錯,鄧珪就可以拿通匪之罪誅殺我們——所以,我們不接受現實,就是死啊!”徐伯松連連嘆息說道。
徐恒迷茫問道:“鄧珪真能如此心狠手辣?當初他可也是執意安排徐武江他們去送死的啊,徐武江就能信他?”
“所以說是我從頭到尾看走眼了啊,”徐武富苦澀的說道,“也許被遣去青溪寨,徐武江未有預謀,但從那之后,徐武江事事牽著我們的鼻子在走——可笑我們還拿出數以萬計的錢糧修造塘壩、新寨,開墾山嶺,最后一切皆為這廝做了嫁衣,要說不甘心,你以為我就不勝過你?我心里好氣啊!”
“匪事能平,徐武江這等狼心狗肺之徒是能得意,但我們也不失為富家翁,與這等心狠手辣之輩去斗什么斗?”徐仲榆嘆了一口氣,他傾向也是接受現實,說道,“其實冷靜下來想想,除了一口氣咽不下,又能損失多少呢?”
桐柏山匪事甚烈,但天下總體還是承平盛世。
他們也沒有人會認為陳子簫等大匪真能成事。
只待朝廷剿匪大軍開拔過來,匪事靖平,族兵也都將返回鄉里,重新拿起耙鋤走進田地耕作,他們難不成將四五百族兵的統御權抓在手里,還能上天了?
至于都保、扈戶長等鄉役差遣,因為要承擔起征繳、押運糧賦的責任,稍有差池便要拿身家去填,有時候實是苦差遣。
鄧珪現在權柄極大,自是能將這差遣從他們手里奪走,卻也沒有太多可惜的,最多是徐氏族產會落入徐武江等人的控制而已。
而徐仲榆更在意的是自家田宅,只要他們事事依順,卻不怕鄧珪一個小小的巡檢使敢伸手侵奪的。
當然了,他們要是執意對抗,被鄧珪扣上通匪的罪名,那一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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