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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重到洗掠泌陽城的地步,諸村寨塢堡對農閑時集結鄉兵操練、防備匪患等事從來都不敢馬虎,山里的青壯年也習武成風。
而具體說到徐氏族兵,早年就因為客居桐柏山,與其他大姓宗族矛盾較深的緣故,就更重視兵事;待到徐武磧等人從靖勝軍歸來,負責操訓之事后,實力就已經比其他鄉兵強出一截了。
跳虎灘一戰之前,以徐氏族兵為主,整編成的淮源鄉營就可以說是不弱。
跳虎灘一戰之后,淮源鄉營接納在白澗河以東接納更多的鄉兵寨勇,擴編到兩千人,但在更為嚴厲、殘酷的剿匪戰事面前,操練更為嚴苛,又有王稟、盧雄等人物站在幕后指導一切,想盡一切辦法補充兵甲,這時候要說淮源鄉營戰斗力會弱,反倒不正常了。
當然,他們這時候還深感疑惑的是,徐懷的到來后,王稟、鄧珪為何連夜推翻之前的作戰計劃,以孤注一擲的勢態全軍殺出。
徐武富這時候還不會以為這是徐懷所致,而是猜想這段時間從金砂溝寨回到淮源、曾暗中慫恿徐懷刺殺郭曹齡的柳瓊兒是有什么發現。
徐武富的心思也是矛盾的。
一方面他清楚眼前仿佛烈火燎原的匪亂是誰在背后操縱所致,也清楚將這匪夷所思的真相捅穿,并不會動搖蔡鋌在中樞的地位;他個人也不愿意輕易卷入黨爭漩渦之中。
他有什么資格去對抗蔡鋌這樣的人物?
不要說其他,倘若是程倫英之后的泌陽知縣,換成蔡黨一員,被徐武江等人架空的他,就無力抵擋迫害了。
另一方面在如火如荼的匪亂面前,陳實、程倫英、鄧珪等地方官吏為自身利益,都被迫站出來以剿滅匪亂為先,徐氏更是在徐武江等人的操控下,成為剿匪的核心力,他個人有什么辦法能徹底從徐氏脫離出來?
他心里更清楚,即便這次能成功剿平匪亂,也絕不代表故事已然終結,后續的斗爭只會變得更隱晦、更兇險、更殘酷,而他還得繼續做出選擇……
“家主,你在想什么?”徐武磧見徐武富神色變化復雜,禁不住低聲問道。
“你覺得他們這趟有把握拿下黃橋寨嗎?”徐武富問道。
“難說,”徐武磧蹙著眉頭說道,“倘若陳子簫真暗中將精銳從黃橋抽出,王稟相公、鄧郎君他們拿下黃橋寨當然沒有問題,但王稟相公、鄧郎君竟然聽那莽貨的話,此時傾盡全部兵馬殺出,很可能他們是發現賊軍的精銳主力還留在黃橋寨,才以孤注一擲的勢態全軍殺出,迫使賊軍主力出來決戰!”
“那莽貨能知道什么?”徐恒猶是不屑的說道。
“那莽貨當然猜不到這層,但不意味著他不能替別人傳話,”徐武磧沉聲問徐武富,“家主一早建議我們走出來觀戰,也是擔心會有什么差池吧?”
徐武富這一刻臉色變化良多,驟然現出一絲猙獰,恨聲道:“這夜叉狐真是可恨,硬生生將徐氏拖入這漩渦之中——武磧,你有幾成把握,不暴露行蹤刺殺那個女人?”
“家主這是要……”徐武磧有些驚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