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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命令韓路榮留在馬車里等候,由我去見你,你有什么脾氣可以朝我發。”俊朗書生緊跟著登上車來,冷聲說道。
“韓倫不敢對郡主有脾氣——韓路榮沒能勸住郡主,使郡主貴體涉險,便是當死之罪。”陳子簫強抑住內心的憤怒說道。
“我要是告訴你,我現在才是庚金館西南房主事,你還有什么話說?”俊朗書生冷眼盯住陳子簫問道。
“……上京發生了什么事情?韓路榮上次什么都沒有提。”陳子簫松開手,震驚問道。
“你潛入越境三年時間,什么消息都沒有傳回來,四個月前突然找到嵐州肅金樓聯絡,誰知道當中你在越廷遭遇到什么事?連你可不可信都不曉得,韓路榮怎么可能事無粗細都跟你說?”俊朗書生說道,“你現在的情況,我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核實無誤,現在有些事卻是可以告訴你:我哥斗不過蕭起薛,被貶到朔州任牧馬官,我留在上京甚是無趣,便領了庚金館西南房的差遣,跟我哥一起來西南任事……”
“林石大人他就在朔州?”陳子簫驚喜道,“林石大人是不是預感到越軍會從代嵐出兵,才自請到朔州任事的?”
“誰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整天神神叨叨的,有什么事也不告訴我。”俊朗書生撇嘴道。
“肅金樓魚目混雜,藩漢雜處,多市井粗俗之徒出沒,這也是最好的掩飾,但郡主你這般打扮太著痕跡了,要是落到有心人的眼里,太容易被窺破行蹤了。林石大人怎么能讓郡主輕易涉險到嵐州來?”陳子簫對俊朗書生的行為猶是不滿,不忘旁敲側擊的提醒。
“越廷比我朝更是不堪,防衛甚密的邊州都漏得跟篩子似的,我等進沒如入無人之境。你現在是越廷受招安的賊將,真以為誰沒有事整天盯著你?”俊朗書生不耐煩的說道,“距離上次聯絡都過去四個月了,你才再次露面,是有什么重要消息稟告?”
“除了郭仲熊以侍制、都承旨出知嵐州,主持這邊的軍政事務外,蔡鋌還著有虎侯之謂的前靖勝軍都虞候岳海樓暗中潛來嵐州——我昨日僥幸得見岳海樓,還聽他身邊人無意間說及蔡鋌隨時有可能親自嵐州督戰,這說明越廷極很可能直接從麟府等地調集兵馬到嵐州,直接沿恢河侵入我朝,上京不可不防,”
陳子簫說道,
“還有一件事最急迫,那就是越廷被貶任嵐州石場監當的前御史中丞王稟及其隨扈,不甘心為政敵蔡鋌處處鉗制,他們四天后有可能會以糧谷事為由,慫恿嵐州諸牢營囚徒、廂軍將卒嘯鬧,以迫使郭仲熊等蔡系人馬放棄對嵐州石場的鉗制。我心里想,倘若嵐州因此發生兵變,越軍入侵我朝的計劃極有可能會被拖緩下來,不知道郡主四天內調多少人馬潛入嵐州附近策應其事?”
“西南路招討司麾下,御帳軍、藩兵、渤海軍都由統軍司統御,而漢軍、鄉兵由各馬步軍都指揮司統御,你以為西南房真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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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動成百上千的人馬,會落入我的掌握之中?”俊朗書生說道,“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們在漢地收買的漢民、藩戶細作不算,我們自己真正能放心使用的人手只有四五十人,其中一半還潛伏在嵐代忻并等地……”
“怎么才能調動這點人手?”陳子簫難以置信的問道,“林石大人能調動一些人手嗎?”
“我哥現在比你說的那個王稟還不如,你說他能調動多少人手配合你搞事?”俊朗書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