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徐懷聳聳肩,攤手問道。
“你們既想迫使郭仲熊讓步,但同時又不可能真跟郭仲熊撕破臉,最好的辦法難道不是在郭促熊答應你們條件之后,你拿我們的頭顱送給郭仲熊當臺階下嗎?這樣,不也正好能繼續掩飾住你的真面目?”郭君判說道。
徐懷攤手問道:“我的面目有什么需要掩飾的?我都明明白白告訴你們,我就是夜叉狐,你們是不是還百思不得其解,是不是心里還在一遍遍的吶喊,這怎么可能?”
“你要不怕暴露真面目,鄔七他人在哪里?”郭君判盯住徐懷問道。
“你們以為我將鄔七暗中做掉了?”徐懷反問道,“鄔七雖然也是可憐蛋,但他是陳子簫從虎頭寨就帶出來的腹心嫡系,照理來說,我確實不應該留下他。不過,我不是還要向你們證明陳子簫用心歹毒,已特定安排他去草城寨報信……”
“鄔七前往草城寨報信,能證明什么?”郭君判不解的問道。
“說句實話,你們就算不跟我們合作,除了逃入山野、落草為寇外,也不會有第二個選擇了!而今天發生這樣的事,郭仲熊等蔡系將吏,也斷不可能再信任你們半分。郭仲熊即便顧忌事態擴大不可收拾,暫時不敢對我們這邊輕舉妄動,但他一定會下令扣押嵐州境內所有的桐柏山降將降吏。倘若明日陳子簫還安然無恙,是不是就能證明我所說的一切了?”徐懷淡然說道。
徐懷讓鄔七前往草城寨找陳子簫,說白了就是有意打草驚蛇。
陳子簫斷不可能想到自己的燕間身份被他窺破。
見前計不售,陳子簫還想自保,又或者還想繼續潛伏下去,最大的可能就是趕去丁字號牢房,在神秘人面前千方百計跟郭君判、陳子簫進行切割。
當然,陳子簫也有可能會連夜潛逃,但這同樣會叫陳子簫、潘成虎意識他們只是被陳子簫所利用。
要不要挾持乃至拉攏郭君判、潘成虎,蘇老常、徐武坤乃至徐心庵、唐盤他們都有不同的看法。
桐柏山匪亂,血流成河,死傷那么多,郭、潘二人即便不是首兇、不是主犯,也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從犯。
但是徐懷沒有更好的選擇。
嵐州以及河東路北面嵐代忻并四州,徐懷所能調用的人手很有限,他也不可能將鑄鋒堂好不容易拼湊出來的百余人手都拉過來。
就算徐武江他們沒有意見,而這點人手也實在激蕩不出什么浪花來。
然而徐懷不會忘掉陳子簫、郭君判、仲長卿、高祥忠他們接受招安之后,同時還有六千賊兵,被拆散安置到嵐伐忻并四州來,補充禁廂軍兵力的不足。
伐燕戰事一經發動,桐柏山寇兵都會一并北上,奔赴朔州戰
(本章未完,請翻頁)
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