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難猜的?”徐懷反問道。
不需要特別吩咐,周景他心里應該很清楚找到徐武磧報信的優先級有多高,他既然中途折返,又不像是有其他天塌下來的大事,唯一的可能就是星夜出城南返途中遇到徐武磧了。
“我途經太原,聽到近日有糧草從唐州押運過來,留了心眼便進太原打聽,唐州押運糧食的人馬恰好是徐武磧領隊……”周景說道。
“武磧叔此時在哪里?”猜到是一回事,但確知徐武磧此時真在嵐州,徐懷還是欣喜異常。
當然,周景帶人晝夜兼程南返報信,一路還不忘打探消息,卻是表現過人的能力及細膩心思來。
要是周景與徐武磧錯身而過,徐武磧人在太原卻未必會找機會到嵐州來,那他們與徐武磧就有可能會錯開相當長的時間才能聯系上。
“武磧此時在東大街的秘院里!”蘇老常說道,“我與周景回南裕巷,你與武坤去見武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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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與蘇老常、徐武坤、周景等人同時乘馬車離開兵營,半道他與徐武坤兩人下車,借著夜色的掩護前往東大街的秘院,見到一身商賈打扮的徐武磧。
“你們到底有何發現,怎么以為形勢會有大變?”
大半年未見,徐武磧臉容還是那樣的削瘦枯峻,看徐懷、徐武坤這時候才趕過來,皺緊眉頭問道。
王番得歸,王稟也確有可能東山再起,但只要北征伐燕得成,作為主戰派領袖的蔡鋌,地位必然更堅不可摧。
徐武磧雖然有行刺蔡鋌的死志,但也不可能在北征伐燕戰事結束之前動手,也絕不希望看到徐懷、徐武坤他們在嵐州破壞北征伐燕之事。
除此之外,他并沒有看到終止行刺計劃的必要。
徐懷走到窗前,通過木格子朝斜對面的肅金樓看過去,示意值守在這里兩名眼線都到樓下歇息去,現在這邊交給他們負責就好。
“對面這座肅金樓兼營騾馬、飯食茶酒,基本能確定契丹人暗中用來聯絡傳遞消息——陳子簫多次走進肅金樓,郭仲熊、岳海樓代表蔡系在嵐州卻對陳子簫卻毫無懷疑……”徐懷說道。
陳子簫作為外來戶能在虎頭寨站穩腳,大家當然都不會以為他是一個簡單人物,但黃橋寨一役,無論是陳子簫領頭沖鋒陷陣時所體現的身手之強悍,還是他親領的寨軍之精銳,都極大超乎眾人的想象。
但要說他是契丹人的奸細,徐武磧還是一臉震驚,覺得難以置信,說道:“就算契丹人數年前就覺察到我朝與赤扈人有秘密聯合伐燕的意圖,這才有意派人潛入我朝境內掀起內亂以為牽制,但陳子簫這么一號人物,在契丹應該不會是寂寂無名之輩,你們可有查到相應的可疑人選?”
徐武磧“投靠”董成之后,為避免有可能留下蛛絲馬跡,徐懷都沒有派人去找他聯絡,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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