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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
但不管怎么說,他們都沒有轉身走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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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樓在銀山巷最里側,不怎么起眼,臨街僅是兩層鋪樓,徐懷他們隔著遠看不見里側的院落有多大,此時被百余披甲執銳的甲卒圍得嚴嚴實實。
“來者何人?”
看到徐懷他們靠近過來,當即便有二三十甲卒走上前來,為首之人沒有戴鐵盔,但一身鱗甲在火把照耀下熠熠生輝,身形健碩,手按住腰間的佩刀,眼神梟戾的盯住鄭壽、徐懷等人,不客氣的攔住去路。
“監軍使院得稟爾等擅出兵營,聚集于此滋惹是非,”
鄭壽陰沉的盯住那人,暗感頭痛,天雄軍中能穿鱗甲者地位不會太低,怎么也是一個都將,而這么一人竟然只是負責在外圍封鎖道路,到底是誰在這么一個破妓寨吃了虧想找回過場,問道,
“誰是主事的,叫他過來見我。”
“呸,啥狗屁監軍使院,聽都沒有聽說過,”那人將一口濃痰狠狠啐地上,蠻橫的說道,“暖香樓藏有敵間,我等奉命搜捕——你們莫非暗中通敵,急巴巴的趕過來想將敵間放走?”
見這些人違禁出沒軍營在城中鬧事,非但不忌憚監軍使院,竟然倒打一耙,往他們頭上先潑暗通敵間的污水,潘成虎、朱芝、朱桐、許忠等人都要氣笑了。
跟這些驕兵悍將比起來,之前五百囚卒氣憤每日飯食都是陳糧爛谷,停聚黃龍坡驛討個公道,似乎更理直氣壯啊。
雖說白天潘成虎、朱芝、朱桐等軍虞候都隨王番、朱沆拜見過葛伯奕、葛懷聰等天雄軍將帥,大家也一再聲稱說要整飭軍紀,午后朱沆還在官廳召集眾人說了半天的約束之法,但今天監軍使院才第一次開張啊。
就像大姑娘頭回上花轎,即便之前聽人說很多,真躺到床上,有幾個人真知道這腿要怎么叉開?
而這些驕兵悍將是葛伯奕從太原帶過來的,可以說是西路軍都統制葛伯奕的嫡系兵馬,他們毫無顧忌的擺出這樣的架勢,不要說朱芝、朱桐、許忠了,鄭壽、潘成虎、徐武坤他們心里也犯忤啊。
“媽勒個巴子,”
天雄軍作為禁軍精銳,哪里有半點大戰在即的樣子?
徐懷原本還想著過來后先摸清暖香樓這事背后有沒有其他蹊蹺,但馳馬來到銀山巷看到這么多大小將吏都跑出軍營到銀山巷狎妓飲酒,起了沖突竟然肆無忌憚將兵馬從軍營里拉出來鬧事,就窩著一口火氣極待發泄。
暖香樓乃是蕃戶經營這事背后不管有無蹊蹺,就憑這些驕兵悍將的作派,徐懷現在更不懷疑這次北征伐燕一定會受重挫。
這些驕兵悍將完全不將監軍使院當回事,竟然想要用暴力將他們擋在暖香樓之外,徐懷當即就拽緊僵繩,驅馬往前沖出兩步,又猛然將馬拉高過來,揚蹄往前踢去,逼那武將往右側閃躲,手中的馬鞭以更快的速度往那人兜頭狠抽過來,破口罵道,
“誰他媽是管事的,沒膽過來參見我家鄭爺,你他媽是從哪個**褲襠漏出來的雜碎,敢對我家鄭爺呲牙咧嘴?”
“……”那武將閃躲速度已經夠快了,臉頰還是被鞭梢抽出一道血淋淋的血痕。
“哪來的狗雜種!”那武將當即也是暴怒,血臉猙獰大罵,手按在腰間挎刀,作勢就要拔刀斬來。
“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