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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更是多達四五百人,這些人此時勉強也只有朱沆能招呼得動。
監軍使院卒、督戰隊及解忠等三營將卒經歷一天的苦戰,傷亡也重,目前人馬也縮減剩不了一千兩百人。
徐懷現在就要抽調四到六百名桐柏山卒,編到第一線作戰部隊里來,此外就將剩下的兩千名桐柏山卒編入工輜營,然而將剩下的六千多潰兵,緊急編成二十個散兵營。
工輜營及散兵營的大半兵卒逃出城前,都將兵刃鎧甲丟棄掉,這時候不能指望他們還能上陣作戰,卻不能在突圍行軍時,還松松垮垮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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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實乃徐懷等桐柏山眾人暗中所謀,朱沆也是有心胸氣魄之人,將此事承擔下來,以安眾人之心。而徐懷亦非山野村子,實乃靖勝軍統帥王孝成之子,蔡鋌矯詔誅殺王孝成,又遣心腹于途中加害王孝成妻兒,但徐武宣、徐武磧等人用李代桃僵之計,將徐懷救下,攜往桐柏山扶養成人。這也是王稟被貶唐州,蔡鋌遣人刺殺受挫,以及桐柏山匪亂終不能成勢的關鍵。誰也沒有想到徐氏一族早就為徐武磧、徐懷等人暗中控制,且在徐武磧等人十數年暗中精心籌劃下,軍事潛力遠非尋常宗族能及。若說謀略、武功,以徐懷為首的桐柏山眾人,實非葛懷聰這些酒囊飯袋之流能及……”
善法寺佛殿之內,燭火搖曳,陳子簫背著佛像坐于長案后侃侃而談。
鄔散榮放歸,所攜的秘信里,徐懷并沒有自承身世;而鄔散榮也俘一天一夜,折騰許久才聽見去一些話,也僅知道陳子簫、蕭燕菡在岢嵐城被俘的經過以及徐懷對天雄軍這次大敗早有預料及防備。
蕭林石、石海、撒魯哈等人這時候才知道徐懷真正的身世。
蕭林石乃是太祖八世孫,其自三世祖之后就世襲豐州,石海、撒魯哈以及鄔散榮,以及韓倫、韓路榮等人都是世居豐州,可以說是蕭林石這一脈的家臣——他們對靖勝軍、王孝先的印象,即便過去十數年了,也是難以磨滅。
而在契丹,眾人觀念里的血統論更為根深締固。
雖說撒魯哈晨時“啪啪啪”抽鄔散榮耳刮子、斥其說謊,雖說撒魯哈平素對陳子簫(韓倫也看不上眼,這一刻卻是咂嘴道:“難怪如此厲害,打了一天,竟未能從他手里占了半點便宜!”
“休兵止占之論,你如何看?”石海瞅著陳子簫問道。
“我與郡主被縛數日,徐懷亦多有議論赤扈人,依我拙見,其議論見識即放在契丹,也罕有人能及,更非蔡鋌、岳海樓之輩所能相提并論,而王稟早就旗幟鮮明反對伐燕,大人、石海將軍也都有知。而說到深仇大恨,他們更不可能與蔡鋌之輩同流合污。因而,我并不懷疑他與我休兵止戰的誠意。當然,天雄軍潰敗太早,蔡系猶能推卸罪責,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越廷很難猝然間肅清短視敵我的氛圍,王稟即便能再入中樞,也很難對蔡鋌等主戰派將臣有實質性的制衡。然而越廷糜爛至斯,僅其對我存有敵意,實不足畏,此戰已是明證,但倘若朱沆或王番確能借此機會主政嵐州,北面不諧,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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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為援奧……”陳子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