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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樓附近造登城道,直到最后一刻由朱沆向他及葛懷聰等人說出而已。
在大同西城,為了方便議事,朱沆主要時間都直接住行轅里,很少去西北角樓下的監軍使院卒駐地——監軍使院卒要求負責西北角樓的警戒乃是徐武坤直接向葛懷聰提出,以及北城門失陷時,北城墻小兩百守兵欲撤回來,也是徐懷擅自截留。
這種種細節,岳海樓都清楚,也都能對應到猜測之中。
“懷聰歸來,略有提及這人。王稟能從桐柏山匪亂安然脫身,以及前段時間嵐州軍卒因糧谷嘯鬧,似乎都與這小兒有關?”葛伯奕很多事情都還是知道的,但他從沒有將這么一個小人物放心上。很多事情他也就似是而非的知道,也不是很篤定,甚至桐柏山眾人與靖勝軍的牽扯,他都沒有細究過。
“徐懷乃徐武宣之子,不知道經略使對徐武宣有沒有印象?”岳海樓又問道。
“王孝成的親衛營指揮使?”葛伯奕不確定的問道。
“是,徐武宣就是王孝成的親衛營指揮使,而王番監軍使院的軍虞侯徐武坤以及此時與徐懷關系密切的徐武良、周景、徐勝等人,甚至包括王稟身邊的那個盧雄,當年都是王孝成麾下的軍吏。他們原本是桐柏山寇,乃是王孝成出知唐州期間降服收為心腹,王孝成死后,他們都脫離靖勝軍返回桐柏山,”岳海樓說道,“十數年以來,他們都寂寂無聞,但就在王稟被貶唐州期間,他們驟然間活躍起來。雖說唐州上奏朝廷的函文里,很多事都輕描淡寫了,但我在這里可以明確的告訴經略使,桐柏山匪亂能剿滅,就是這些人干的!之后王稟調任嵐州石場,他們也千里迢迢護送。這可以說他們是行忠義之事,但問題在于他們護送王稟到嵐州之后,并沒有離開,甚至還以鑄鋒堂的名義,在嵐州部署勢力,借糧谷嘯鬧事助王稟奪權,也僅僅是他們小施手段……”
“岳侯是想說他們另有目的?”葛伯奕問道,“但我就奇怪了,他們能有什么目的,總不可能為王孝成報仇雪恨吧?他們當年在靖勝軍都是無足輕重的角色,輪得到他們為王孝成報仇雪恨?”
岳海樓心神一悸。
徐懷自承夜叉狐之后,他心里就有太多的疑惑與不解,但這些天發生事情太令他目不暇接、太方寸大亂了,以致沒有時間去梳理這一切。
他這次也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桐柏山眾人的威脅,并不覺得將戰敗的罪責都推到葛家父子頭上,蔡系真就安然無恙了,所以他才想著要找葛伯奕了解朔州奪軍的詳細經過。
這對他來說,也一次認真的梳理。
而葛伯奕這時的這句話,仿佛一道雷光,將他心里太多被疑惑、不解遮擋的迷霧驟然間劈開。
動機!
對,桐柏山眾人做這么多事的動機是什么?
徐懷千方百計遮掩他真面目,甚至自幼在桐柏山都以癡愚示人的動機是什么?
特別是后者,岳海樓這幾天一直想不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在桐柏山長大成人,為什么要自小掩飾自己那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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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才智?
現在看來,唯一的解釋,那就是要掩飾他真正的身世,避免引起他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