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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子欺人太甚!要不是燕小乙、沈鎮惡過來辭行,我都不知道父親這次派盧兄去朔州竟然連城門都沒能進!父親,你說說此子是什么態度,是要與我王家恩斷情絕嗎?難不成我堂堂監軍使,向朝廷舉薦坐鎮嵐州的將臣,還要聽命于他不成?父親,你也不要再縱容此子,我看我們這樣與他脫離關系,恰是時候。他不將我王番放在眼里卻也罷了,他這種狂妄態度,豈有半點將朝廷放在眼里?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不闖下大禍?我們要與他們糾纏不清下去,也必然會被他們拖得身敗名裂不可!”
兩名婢女聽著王番在大堂里抑不住怒氣的咆哮,拽住淚水漱漱落下的王萱往外拖,焦急道:“小姐,我們不能再偷聽下去了,要是叫老爺看見,你卻無礙,我們卻逃不了一頓打——萱小姐,你莫要害我們啊!”
王萱拭去臉頰上的淚水,跟婢女往偏院走去,沒走幾步路卻撞見朱芝、朱桐兄弟二人走將過來。
“盧爺替相公爺爺去朔州城傳信,竟然連城門都沒能進,王萱你聽說過這事沒有?徐懷那廝也未免太狂妄了吧。關鍵這還不夠,這廝竟然還想著挖咱們兩家的城墻根——王萱你說可不可氣,卻不知燕小乙、沈鎮惡這些家伙跟喝了迷魂湯似的,竟然都要跑去朔州狼狽為奸。這些家伙真是天生賤婢養的,一個個都是吃里扒外的家伙!”朱桐不顧朱芝尷尬的阻止,卻一臉氣憤的擋住王萱問道。
王萱沒有理會朱桐,徑往偏院走去。
夜深人靜之時,先是一只包袱從院子里扔出來,緊接著一道人影從院墻里探出頭。看巷道兩端沒有人影,四下里一片靜謐,人影待要翻墻而出,才猛然看到墻腳根坐著一樽身影,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身上蓑衣積了厚厚一層雪,這時候正抬頭朝她看過來。
“盧伯伯,你怎么沒有休息?”王萱騎在墻頭,訝異問道。
“此時朔州一百二十余里,是不太遠,但兵荒馬亂的,當中四五十里又是茫茫雪野,不知道有多少契丹人的斥候出沒,萱小姐你怎么走得了朔州去?”盧雄嘆聲問道。
“我找燕小乙、沈鎮惡一起去朔州,”王萱說道,“盧伯伯,你不會攔我吧?”
盧雄嘆道:“燕小乙、沈鎮惡要去投朔州,你父親就氣得跺腳,但也就此作罷。倘若他二人攜你去朔州,你父親下令將他二人與你拘捕回來,你不是要害死他們二人嗎?也不是盧伯伯一定要攔你,是相公猜到你會翻墻逃走,叫盧伯伯守在這里,你不會害盧伯伯臨老在王家也沒有立身之地吧?”
“徐懷真做錯了什么嗎?”王萱喪氣的坐在墻頭,問道。
“也可能是我們大錯特錯,但誰知道呢——盧伯伯活了大半輩子,看到很多人各執己見而反目成仇,沒有誰會認為是自己錯了,只能等時間來證明一切,又或者臨到最后誰都不能證明對方錯了,自己就一定對的。反正盧伯伯我不是很聰明的那個人就對了。”盧雄嘆道。
“徐懷把你趕回來,你恨徐懷不,你心里有生氣不?”王萱問道。
“盧伯伯一把年紀,心眼還沒有那么小,”盧雄說道,“姑奶奶你趕緊回屋里睡覺去,盧伯伯就沒有什么氣好生了,別凍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