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陳子簫看徐懷、徐武磧、柳瓊兒三人反應都很平淡,便知道是怎么回
(本章未完,請翻頁)
事,跟蕭燕菡說道,“他們早就看清楚曹師雄是怎樣一個人了,不需要我們專程提醒什么!看來王番在岢嵐城外的那一幕,并非是演戲給別人看,確確實實是擔憂徐懷的身世會拖累到他父子二人的仕途,才要徹底的與桐柏山眾人斷絕關系——而王番舉薦曹師雄執掌西翼嵐州軍政,朔州這邊應該事先完全不知情的,林石大人的推測是正確的。”
“你們已窺破朔州的虛實了,倘若沒有其他什么事要說,那就恕不相送了!”徐懷知道自己的身世揭破,會誘發一系列不可預知的后果,但也不想聽別人一遍又一遍提醒他這點,有些意興闌珊的要安排送陳子簫、蕭燕菡出朔州城。
陳子簫與蕭燕菡此行也確實是專程為了確認王家與桐柏山眾人的現狀,確認前日在岢嵐城南長亭所發生的那一幕是不是王家演戲給外人看;除此之外,蕭林石對他們沒有別的命令。
蕭燕菡心里還鼓著氣,見徐懷見面沒說幾句話說要送客,便站起來徑直往外走去,在走廊里等這邊的護衛將收繳過去的刀弓送還過來。
陳子簫見蕭燕菡在徐懷面前脾氣又直又臭,令他完全沒有發揮的余地,這時候只能硬著頭皮往外走去。
陳子簫心里猶豫了好久,在護衛將刀弓奉上時,轉身跟站廊下的徐懷說道:“西山諸蕃這些日子有些躁動,雖說大同那邊有令諭頒下,但背后可能有黨項人或赤扈人的影子。倘若是前者,事情還好,要是赤扈人已經想到用西山蕃部消耗燕越在恢河河谷的力量,多半也會關注到曹師雄的存在,留給你們的時間其實不多了!”
“時間不多了又有什么辦法?”徐懷抱胸站廊前,冷然問道,“你與其慫恿我去刺殺曹家兄弟,不如我將天雄軍主力從嵐州騙出來,給你們伏擊?你們干不干?我這人認準一件事,無所謂背不背通敵罪名的!”
“……算我失言,”陳子簫尷尬一笑,說道,“從云朔往南,關山重重,赤扈人以往即便有南侵之意,也不會急于從云朔經河東南下,這也會令云朔能偏安一時,但此時有曹師雄這么一個天大的破綻,而越廷竟然對這人毫無防備,一切真就很難說了。我也是焦急這事,才想到你們是不是能重施故伎,卻非要害你們!”
徐懷冷冷一笑,無意接受陳子簫的解釋。
他當初在淮源行刺殺事,乃是郭曹齡孤身赴任,與地方沒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郭曹齡一死,便能直接斬斷蔡系伸往桐柏山里的一只觸手。
曹師雄、曹師利二人卻完全不是這個狀況。
他們不是僅僅兩人投附越廷,而是帶著清順軍數千兵卒、朔州城數萬漢民以及朔州刺史府所屬的一大群將吏南附。
也許刺殺曹師雄、曹師利兄弟二人并非沒有可能,但曹師雄、曹師利兄弟二人一死,且不說這邊要承擔的風險,嵐州也直接會陷入混亂之中,很可能將整個河東路都席卷進來。
這樣的混亂,或許會叫蕭林石抓住更多的機會,但這也絕非徐懷所期待看到的后果!
徐懷不相信陳子簫看不到這點,心里厭恨他這時還玩這些心計,示意他們快走,都懶得邁出半步相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