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過去半年多時間里,這些金銀珠寶要么從府州、麟州等地采購糧食,補充這邊的所需,用于在府州、麟州等地秘買置辦山莊、儲存糧草,用于鑄鋒堂在這些地區的經營,要么就在桐柏山置辦田宅。
桐柏山卒幾番苦戰、血戰,不能不獎賞,但徐懷不能直接將金銀分發下去。
徐武江、徐武良他們在桐柏山置辦的田宅,都變作一張張田契、房契,歸入有功將卒的名下,這更能激勵士氣、安定軍心。
都到這一步了,徐懷他與蕭林石一樣,都在等最后時刻的到來。
“赤扈騎兵南下,曹師雄叛變過去,你便會率桐柏山卒南下吧?”蕭燕菡猶豫了半天,終究問道。
“怎么,舍不得我們走?”徐懷笑著問道。
蕭燕菡怒目瞪看過來。
“哪那么快能走?”徐懷搖了搖頭說道,“赤扈騎兵南下,曹師雄叛敵,河東皆是敵眾。而府、麟等地守軍驚惶失措之余,多半會緊守城砦,怎么可能會輕易放我們南下?而我們輕易就走了,將來能將這一切說得清楚嗎?要是被視作叛降軍對待,在關中陷入西軍的重圍之中,我找誰哭去?”
“赤扈騎兵南下,奔汴京而去,南朝定會傳詔諸軍勤王,你們大可以借勤王名義南下。”蕭燕菡說道。
“我倘若奉詔勤王,便一定會去勤王,這是大節!”徐懷說道,“當然,別人都未必會記得我們這種小角色,一切等事到臨頭再說吧,你們也不要急著想獨占西山……”
“誰急著想獨占西山啦?”蕭燕菡氣道,岔開話題問,“對了,你剛才講伏蟒拳經,說一根木棍也講究身椎如龍,這里面到底有什么道理在?韓倫傳我刀弓,說我天賦也是萬里選一,但我自己總是感覺差了一些,卻又琢磨不透到底差在哪里。你說會不會是韓倫有意藏了一手?”
“你差就差在貴在郡主之身上。”徐懷說道。
“你說我吃不得苦?”蕭燕菡歪著腦袋問道,“我可沒比鄔散榮他們少下功夫,你別瞧不起人!”
“你坐我手掌上來。”徐懷伸出蒲扇般的手掌,說道。
“你這是何意?”蕭燕菡怒道。
“我就說你差就差在放不下郡主的身段,”徐懷拍拍手,說道,“身椎如龍,你時常吃不準龍尾在哪里,這使得你筋骨肉膜的控制始終差了那么一絲絲,你需要真正的高手替你稍微矯正一下就可以了,但你以郡主自恃,誰都不能觸碰你的椎尾、背椎,你怎么更上一層樓?”
“你何需上手?”蕭燕菡不忿道。
“不上手,郡主以為我肉眼就能隔著衣袍看透你整條脊椎骨的細微變化?郡主你太高看我了!”徐懷說道,“我練伏蟒樁,也被一個老男人從后頸一路摸到屁股椎的,你以為我想啊!你放松身姿,我這就上手了啊……”
徐懷伸手先搭到蕭燕菡光滑如玉的后頸,沿著薄衫一路下叩,感受她椎環與筋肉間的細微變化,但摸到腰下便見蕭燕菡身子猛然繃緊,捏掌為拳,重擊其尾椎,將她下意識的防御勁力打散,然后托住那里,卻見蕭燕菡身子又松軟的坐下來,說道:“在這個位置上,你要與我的手掌若即若離,你坐實下來干嘛,我又不是真想摸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