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蛙叫和蟬鳴逐漸不可聞。
徐來也不知道現在的時間具體是幾點,只感覺身體周圍的冰冷逐漸弱了下來。
準確的說,應當是他長時間處于這種環境中,對周圍的冰涼習慣了、麻木了。
并且,在這種習慣和麻木中,徐來感覺自己的思緒,逐漸的變的空靈、冷靜和清晰起來。
他雖對江陵城的了解只是皮毛,但也知道mets和江陵城之間一直在空間裂縫面前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怎么現在,江陵城突然要對mets出手了?
不對,江陵城雖然能跟mets扳扳手腕了,但還不是mets的對手。如果mets全力清繳,最后敗的一定是……江陵城。
而且徐來對江陵城這座城池的感覺就是,與其說是一個城池,不如說他們是一個封閉的王國。相較于去外面開疆擴土,搶奪mets的領地,江陵城的那位絞肉機城主,恐怕更愿意鞏固自己的統治。
那就是mets決定對江陵城動手了,而江陵城在通過某些渠道得知這些消息后,決定先發制人。
徐來不知道,他的分析相較于真實的事實,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
只是徐來卻又想到,國字臉既然是江陵城的人,那孔旋照是不是?
如果連孔旋照這種出身于mets根正苗紅的人都被江陵城滲透的話,那江陵城就太可怕了。
mets的其他城池,還有多少人,被江陵城所滲透。
這個問題,只靠想是想不出來的。
因為徐來掌握的消息太少。
在徐來這種空靈的思緒中,時間眨眼已經到了深夜。
清澈透亮的月光像是一簾幕布,鋪灑在農田上。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響起,將徐來的思緒打斷。
那腳步來到農田時,卻突然停了下來。
不是消失,而是腳步聲的主人沒有再走動。
旋即,一陣冰冷,卻很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出來吧,我知道你藏在下面。”
是王雨晴。
她回來了。
……
徐來自然不會出去。
誰知道王雨晴是不是在詐他,每到一個地方就吼這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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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王雨晴卻像是猜到了徐來在想什么,接著冷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詐你?我只是不想碰這些臟泥巴而已。你若不上來,那我就在上面守著。看看是你先撐不住,還是我先撐不住。”
淤泥下,徐來的眉頭猛然皺了起來。
王雨晴說完,并未有腳步聲響起,說明她是真的在上面守著,打算守到徐來上來為止。
可問題是,徐來自問自己沒有露出任何狐貍尾巴。他走路的時候,都是踩在樹木的枝干上,不可能在雜草和土地上留下腳印。
自己用來換氣的空心植物,他也特意挑選了一根跟周圍樹木眼色一模一樣的。
這種情況下,王雨晴怎么可能發現他藏在這農田下面?
抱著狐疑的心態,徐來在下面等了一個小時。
上面沒有動靜。
兩個小時。
上面還是沒有動靜。
三個多小時后,徐來覺得周圍更加冰冷了,原本被冰涼的淤泥所麻木的神經,似乎又變的敏銳了起來。
他決定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