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兒將師父的尸體火化,并將之埋在蘭若寺后山的舍利塔內,等忙完這一切的時候,東方已經魚肚白。
江流兒坐在蘭若寺的門口臺階發呆,對未來很是茫然,這個世界是如此陌生而又血腥,什么妖魔鬼怪都有,我一個小新萌寵,沒有人帶路實在害怕啊!
張仲堅卻以為江流兒是因為師父去世而難過。跑過來安慰江流兒道:“江流兒,還請節哀,死者長已矣,生者當勉勵。”
江流兒稍微放松心神道:“謝謝張兄,我已經好很多了,接下來張兄有什么打算。”
張仲堅說道:“接下來打算去江都城,不都說江都盛景,繁華不可方物,正想去見識見識,江流兒,你呢?”
江流兒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今后如何去往何處,不過我師父臨終要我去大明寺參加佛門盛會,雖然我對佛門盛會毫無興趣,但是師父臨終遺愿,我總要往大明寺走一遭,看看才行。”
張仲堅接著對著聶隱娘問道:“聶姑娘呢,聶姑娘你想今后有什么打算?”
江流兒這才想起此時自己身邊還有一人,而且聶隱娘如今只能借宿在還魂傘里面,而還魂傘還由自己保管著,自己不能太自私,得考慮考慮她,連忙追問道:“對呀,聶姑娘,你想要去哪?”
聶姑娘說道:“本來我此次是打算回家見見父親和母親的,修行十多載,一直無緣回家一見,如今卻是陰陽相隔,人鬼殊途,實在無臉再見,如今唯一的心愿的就是能讓遠遠看一下他們二老,只要他們二老彼此安好,自己便心滿意足。”
江流兒連忙安慰道:“聶姑娘,千萬不要這樣想,你原本是為了匡扶正義而導致,即便是你父母親知道了,也知會引以為傲。”
江流兒接著說道:“說實話,我師父交道給我的三個遺愿,我都不知道從何處著手,反正現在一時毫無頭緒,那就按照聶姑娘所說,先去見見你父母吧,不知道聶姑娘的家在哪?”
聶隱娘回答道:“就在這附近的東陽郡郡城里。”
江流兒接話道:“那剛好,我順便見識見識東陽郡的風華人物,說實話,這些天我盡是在趕路,還沒有好好見識這江南風光。”
張仲堅這時好奇道:“江流兒,以你這般美姿儀,滿身書卷氣,怎么會想著出家呢?”
原來這是個特別鐘愛美姿儀態的時代,說白了就是看臉的時代,長得好不行也能行,長得丑,你行也不行。上天也是對自己不薄,給了一副好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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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行走的外掛。
見張仲堅如此問,江流兒也不好說自己是冒名頂替這具皮囊,連忙解釋道:“我原本是個孤兒,被一個木盆裝著飄到了金山寺,被金山寺的法明法師也就是我的和尚發現,如此一直寄養在金山寺,由于是順流飄到金山寺的,我師父于是給我取了江流兒這個名字。”
“原來如此啊,江流兒你也是個不幸之人啊,看你一臉樂觀,卻不知道你竟也有著如此不幸的身世,實在難得。”張仲堅感慨道。
江流兒連忙謙虛道:“哪有,我并沒有覺得什么不幸,恰恰覺得上天對我不薄,沒有讓我一襁褓之中的嬰兒竟然沒有淹死在江中,卻被金山寺的大師所救,而且在金山寺,師兄弟對我也很好,我師父更是如父親般,悉心教導。這是我最大的幸運。”
“想不到江流兒,你年紀輕輕卻是個樂天派。”
突然張仲堅起了惡趣味:“如此美玉,做和尚太可惜了,應該修道。“
再說了近些年佛門和道門如今勢同水火,自己一玉虛宮的首座,對佛門更是毫無好感,但是對這個小和尚卻是一見便心生好感,這是有緣人,何不挖挖佛門墻角,讓這個小和尚改修道。
想到這張仲堅邪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