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慌張,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放開她!你究竟是誰?”
張冕對著刺客問道。
“我是誰?我說了你就認識嗎?你們即使認識,知道了又有何用呢?”此刻的刺客,以陳笑一人,威脅著眾人不敢輕舉妄動。
他比誰都清楚,這些沒有實戰經驗的花朵兒們,只要自己謹慎些,他們拿目前的自己沒有絲毫辦法。
之所以在同伴化作黑霧逃竄,他抓住時機威脅。
因為只有他清楚,肉身化作黑霧需要付出的代價很大。
而他本命神賦予他的本命神通,能夠讓他為同伴爭取逃跑的時間之后,輕而易舉地離開戰局。
雖說張冕眾人都是實戰匱乏的菜鳥,但是境界和人數擺在那里,七號還是太急了。
在張冕撞向他的時候,他完全有機會出手,但是后路,卻只能像逃走的七號那般,以半條命為代價逃跑。
“你是沖我的,我們單挑,你放了她。”這是此刻少年唯一能展現的擔當,但這種擔當的話語,既無法說服刺客,也無法感動天地。
“你也站過去。”刺客撇了撇頭,示意正處在驚慌狀態下的陳點墨,往張冕眾人的方向過去。
陳點墨是眾人之中年齡最小的,對于他的緊張與恐慌,眾人都能理解,因為他們自己的表現也就只是這般而已。
被挾持的陳笑,數次以信力請神顯靈,但是掐在她后頸穴位上的手指,使得她數次都以失敗告終。
刺客并沒有打算與這些菜鳥有過多言語,他擒著陳笑,慢慢的靠向身后的一顆大樹的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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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的背部與樹木軀干緊貼的時候,突然。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即使黑霧遮擋,也能看見的獰笑。
“大家族的天驕?嘖嘖嘖……”刺客手中的陣器匕首冷不丁的橫向猛拉!
他確認自己的力氣可以將身前控制的頭顱割下。
他滿懷自信的以本命神通融入樹木軀干。
然后逃竄。
他有些興奮,這是第一個死在他手上的大家族天驕。
這是他有史以來,最為自傲的行動。
他還年輕,如此年紀便能將大家族天驕的性命玩弄于股掌之間,他有些自傲。
不急,他會如同盯上獵物的毒蛇一般,超額完成組織交給他的任務。
他要大家族的天驕都死絕。
那么,他,四號!從此之后便是年輕一代之中無可撼動的第一人!
想到此處,即使肉體身軀已經通過樹木軀干的根系,遁身到了地底,他還是忍不住為自己的超凡表演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他甚至想到,如果,他只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他也到了首領的境界,會不會締造一個比首領更加傳奇的故事呢?
他再次笑出了聲。
只是在這地底深處,怎么會有女人的聲音?
這個女人的聲音有些好聽,如同精靈一般:“讓他在嗨一會兒。”
讓誰嗨一會兒?
她在對誰說話?又是讓誰嗨一會兒?
我么?刺客如此想到。
他猛然驚醒!
手中的陣器卻是有鮮血順著刀刃滴下。
而且與他以往執行任務,割掉目標頭顱的時候一模一樣,血是溫熱的,那是他人生當中接觸過的唯一有溫度的東西。
他覺得自己氣有些喘不上來了,是自己遁入地底太深了么?
小時候第一次發現自己本命神賦予的神通是能夠于地底穿行的時候,他也有過這種感受。
只是后來自己昏迷了,再次醒來的時候,睜眼看到的便是隊長陰沉的黑臉,然后自己被用了刑,因為組織誤會了自己。以為自己要逃跑。
冷不丁他又聽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是誰?”
“我是四號啊隊長。”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